自己跟兒子會不會活活餓死。她終於一咬牙,把唯一的家當那床被子披在身上,抱著兒子,蹣跚著往李棟子那邊去了。
李棟子的柴火堆早已經熄滅,一家人擠在一起,尤菜低聲喚了一句:“棟子哥……!棟子哥……!”
李棟子爬了起來,黑漆漆的也看不清:“誰啊?”
“是我啊……”
“哦!”李棟子聽出了是二貴子媳婦的聲音,立即來了興趣,道:“過來,這邊坐。”
白天離開城隍廟外出逃荒的災民比較多,所以空出來了不少地方。尤菜抱著兒子,坐在了他身邊,低聲道:“我家狗蛋餓得不行了,他爹出去找吃的,一直沒有回來,棟子哥,你有吃的沒?給一點我狗蛋吃,我念你一輩子的好!”
李棟子笑嘻嘻道:“不用念一輩子,你現在對我好就行……”說著,一把扯掉她身上披著的破被子,扯開她的衣襟,伸手去軟塌塌的胸脯,尤菜趕緊擋住,低聲說:“棟子哥,別這樣……,好多人呢……”
“都睡了!沒人看見。”李棟子掰開按她的手,又往她懷裡摸。
尤菜趕緊又抓住了他的手,哀聲道:“棟子哥,不能這樣……”
“又不是沒有摸過,再說了,我們在牛棚裡,還一起睡覺了,現在摸一下又什麼打緊!”
“我……,我已經對不起二貴了,再不能那樣……”
“管他的,我們自己快活就行了。來嘛……,我這有糠粑粑,睡一覺,給你兩個粑粑!”
“不不……!”尤菜緊緊抓著他的手,“不要這樣……,旁邊都是人,哪能幹這樣的事情……,再說了,狗蛋還餓著醒著呢……”
“那好辦!”李棟子見她死活不放手,便從掏出兩個糠粑粑,遞給尤菜:“這下總可以了吧?”
尤菜緊緊抓著,把其中一個遞給了兒子,另一個手裡抓著,想送進嘴裡吃,可是李棟子已經將她撲倒了,雙手撕扯著她的衣衫,胡亂地扣摸著,一張嘴在她臉上亂啃。尤菜就當自己死了,一動不動任憑他折騰。
好半天,李棟子那話兒還是跟蠶寶寶似的軟搭搭的不起來。不管他怎麼努力都沒有用。他洩氣了,從尤菜身上爬了下來。嘟噥道:“你媽x的,怎麼起不來?跟自己媳婦這樣,跟別人媳婦也是這樣,到底怎麼回事啊?”
卻原來,李棟子摔斷了腿的同時,也傷到了他的男根,竟然一直不舉。
尤菜卻舒了一口氣,現在終於有空了,她拿著糠粑粑塞進嘴裡咬了一口,費力地咀嚼著。正要再咬,卻被李棟子一把搶了過去。
尤菜趕緊坐了起來,顧不上拉胸前敞開的衣衫,便去搶李棟子手裡的糠粑粑,卻被李棟子一把推倒。她又坐了起來,怒道:“你怎麼搶回去了?給我!”
“給你個卵!”李棟子罵道,“老子又沒入你,給你一個粑粑就不錯了!這個老子自己吃。”
“你自己入不進去怪誰?給我……!”
“去你媽的!”李棟子一聽這話頓時惱羞成怒,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尤菜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李棟子卻不理睬,自己把那個糠粑粑吃了,矇頭又睡,彷彿尤菜不在這裡似的。
尤菜想不到以前的情郎現在竟然連一塊糠粑粑都要搶回去,哪裡還有半點的溫情。默默地把胸前的衣衫收拾好,抱起兒子,起身回到了他們原先的地方,坐下,用被子緊緊把兒子和自己裹著,就這樣一直坐到了天明。
天亮了,她抱著兒子,披著被子,站在城隍廟大殿的門口,望著外面,期待著丈夫那熟悉的身影出現。整整一夜,也不知道丈夫好不好,還是否活著。
突然,她的目光呆住了,她看見了城隍廟那已經沒有大門的門口,丈夫田二貴就站在那裡,搖搖晃晃的,彷彿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