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堂口坐落在馬市街北面,門口兩個石獅子張牙舞爪,很是兇狠,穿堂而過,裡面鋪著長石板,正堂掛著一幅萬馬奔騰圖,其餘再沒有任何花哨,卻也顯得氣勢恢宏。
蔡晉坐於上首,徐威等人依次坐在其左手邊椅子上。
“蔡老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次的量有點兒大,不知蔡老闆這邊。。。。。。”
徐威喝了一口茶,方才說道。
“想必徐大當家也應該得到訊息,今年的貨可不好弄,牧場那邊可不好進了,官家的量也不少,各家都剩不了多少。。。。。。”
蔡晉亦不動聲色,商人嘛,待價而沽。
“蔡老闆放心,我徐威做事想必您也聽說過,咱們做生意求的是長穩,這麼多兄弟得吃飯,誰也不能吃虧,我給往年的價上再加三成!”
“徐大當家就是痛快,你這個朋友蔡某交定了!我拖一次大,稱你一聲徐老弟,只是不知這次賢弟需要多少?”
“不瞞大哥,我這次需要至少八百,多了不限,但都的是上乘貨色。”
“那是自然,只是這量確實不小,容哥哥緩一天再給你答覆可好?”
蔡晉面上稍有難色,但明顯已心動。
“那就勞煩大哥,小弟就住在城北四海客棧,到時大哥可派人到那裡尋我,小弟這就告辭了!”
說著徐威一行人就要告辭離開。
蔡晉慌忙留道,“賢弟你這不是在打哥哥臉嗎!你今兒個來,再怎麼著也得用過飯再走。”
說著便安排底下人定了吉祥酒樓的雅間,徐威一行人見之言情懇切,便不再推遲。
吉祥酒樓。
酒過三巡,話題一聊開,便也沒了顧忌,一幫糙漢子稱兄道弟,講起葷段子亦是生冷不忌。
“你們這些京城來的不知道,這女人啊,還是蠻族的夠妖啊,那奶、子,那水蛇腰,能生生累斷爺的腰啊!”
“這蠻族的女人幹起來確實夠味,那浪味,離老遠老子都能聞到!”
“說起女人,那還是百花樓的小鳳仙,那模樣,那身段,尤其是那水靈靈的面板,生生能把人勾死!”
“我看你也沒少死在她身上吧,哈哈哈!”
“我說兄弟,你到底行不行啊,一個女人都治不住。。。。。。”
“屁!誰說老子不行,老子這就行給你看,誰先倒下誰是孬種!”
“好,走,這就走,誰今兒先倒下誰是孬種!”
說著一行人踉踉蹌蹌就要去逛窯子,馬幫的漢子行事素來放蕩,都過著刀口上的日子,常年奔波在外,自不會虧待自己,所以馬幫的漢子來錢快,散錢也快,又生死不能保證的,故好人家的姑娘輕易不會許給他們,長此以往,惡性迴圈,馬幫的漢子就越發拘不住自個兒。
“這位小兄弟怎麼不去,不會是不好意思吧。”
“不會還是個雛吧,走走走,哥哥帶你見見世面,哈哈哈。。。。。。”
聽了這話,裴昊立即如炸了毛的小公雞,毛都要立起來了!
“你少給小爺滿嘴噴糞,小爺怎麼可能還是雛兒!小爺今兒還就真不去了,能怎麼著吧!”
馬幫的人素來知道裴昊不隨他們去胡鬧,知他沒那個心思。
以前也進去過,憑他那模樣,那些鶯鶯燕燕自止不住的往他身邊湊,那時他才十四,還小,一心撲在武功和馬上,沒那心思,久了就煩了,不願再去,眾人也不勉強他,久而久之,就沒人再叫他了。
今兒個和隆記的人喝酒都喝麻了,忘了這件事,這檔口可不能出事,這小子炸起毛來可就真不管不顧的了,這可是“京城三害”之首啊,殺傷力太大,太兇猛啊,咱可是來做生意的,可不能打起來。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