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馬地在街的盡頭,等裴昊一行人到的時候,周圍已圍成了一個大圈兒,其中又有許多小圈兒。
裴昊一行人也圍了過去,只見場中央來自各家的馬匹得有上千,個個膘肥馬壯,時不時地嘶叫可以看出這些馬並不算溫順,場中已有人在馴馬,那場面看的一大幫老爺們兒熱血沸騰的。
這就是裴昊喜歡上馬幫的原因,簡單、直接而且又有血性。
突然場中一匹馬發了狂,甩掉了背上馴馬之人,拼命向人群中跑來,一路連踢帶咬的,竟無人可近身。
等快到裴昊面前時,裴昊沒有像身邊之人一樣選擇後退,他果斷迎了上去,騎在馬上,緊抱馬頭,俯低身子,緊貼馬身,雙腿緊夾馬肚子。
那馬見有人騎了上來,立即停止衝勢,直立起前蹄狂嘶,這勢頭來的陡,之前不少人都被它這招兒給摔下去,可無奈身上之人竟撐了下來。
於是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這馬撒蹄子接著向前跑,跑著跑著一尥蹶子,飛快一個急轉身,好懸沒把裴昊給甩出去,裴昊也飛快調整身形,繼續附在馬身上。
這下馬可怒了,生氣地猛踢後腿,揚高後半身,同時用力扭臀擺身,不停地蹦彈踢跳,恨不得將身上之人掀落地下,踹個稀爛!
裴昊騎在馬背上,早就被它顛得頭昏眼花,血翻氣湧,全身骨頭幾近癱散,可是裴昊性子一起,硬是卯上了這頭宛若瘋狂的畜性。
他不顧一切,俯著身,以雙手抱緊馬頸,雙腿猛鉗馬腹,整個人好似章魚般,利用吸字訣,緊緊交纏伏貼於馬身上,任憑烈馬如何瘋狂地擺甩扭動,就是毫不鬆手。
於是馬嘶唏嚦,塵沙飛揚!
烈馬無比的驚怒夾著不甘,萬分憤怒和著倉惶,它衝、它蹦,上下左右,扭騰掀躍,無所不用其極,想要甩脫裴昊。
良久復良久,一人一馬騰躍了大半個時辰,那馬終於聲嘶力竭,停了腳步,而此時裴昊亦微微竭力,稍稍直起身,只覺得方才經過一場狂風暴雨,手臂、大腿內側火辣辣的疼痛,可他心中卻是由衷的高興,親暱地拍拍馬頭,“小子,小爺為了你真的折騰掉了半條命,從此你就是小爺的了!”
翻身下馬,場中眾人歡呼喝彩,在這種地方,本事就是一個人最好的證明。
徐威等人迅速圍了上來,“好小子,有你的!”
“昊哥,還是那麼生猛啊!”
眾人將裴昊圍成一圈,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徐威卻悄然扶了裴昊一把。
“不錯,是匹好馬!你小子可以如願了!”
裴昊聞言咧嘴一笑,“就知道瞞不過大當家,我一眼看過去就相中了,果然夠烈!”
按規矩,遛馬地的生馬若跑出自家遛馬場,誰制服就是誰的。
不一會兒,這馬的前主人就走了過來,三十歲左右,一身青色短打,身材魁梧,一看就是豪爽之人。
“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一身功夫甚是俊朗啊!”
裴昊走了出來,抱拳還禮,“小弟裴昊,承讓了!”
蔡晉這一細看,方才發現,眼前之人,生得甚是俊美,瞧著不過十四、五歲,若不是看到先前馴馬之人確實是他,肯定會以為是哪家的富家公子來此遊玩,不過,在這遛馬地只講本事,別的倒不重要。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你這個朋友我蔡晉交了!”
“不知閣下可是隆記的蔡老闆?”徐威聞言走上前攀談。
“正是在下,不知閣下?”
“這可真是緣分了,在下常福馬幫徐威。”
“原來是徐大當家,若不嫌棄,就請到我隆記坐坐吧。”
“那就麻煩蔡老闆了,我們就暫且打擾了。”
於是一行人來到隆記,只見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