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平為標準,因此正常人只要修煉滿六年就能畢業。
張大鑼的天資普普通通,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差一些,儘管他修煉得非常刻苦,基本上一有時間就拿來打坐運功,但也就堪堪跟上旁人的進度,修煉滿四年終於達到了真氣四級的及格線。
真氣鐮的消耗要多過真氣耕地機,以張大鑼的真氣總量,只能使用一刻鐘,一刻鐘後就會消耗殆盡,需要打坐恢復,不過在真氣鐮的幫助下,他一刻鐘的工作量,比得上過去一家人工作一整天的成果,本該是全家人一起動員,趕時趕點收割稻子的秋收,如今都不需要張鐵匠下地,他只要在一旁抽著菸草,等最後收捆稻子就夠了。
等到張鐵匠家的稻子收割完畢,他們就將真氣鐮借給了李癩頭家的丫頭,丫頭也學著張大鑼,催發真氣,旋如勁風,快速收割起稻子,其他按順序排在李癩頭家後面的村民,無不翹首等待著。
整個村裡,只有張鐵匠家買了真氣鐮,這東西比真氣耕地機便宜些,但也價值五十枚六道幣,非常珍貴。
張鐵匠捨得借給別人,倒不是他有多麼大方,而是他壓根不怕東西被偷走,半年前有戶人家的真氣耕地機被偷走了,那戶人家沒有報官,而是直接找了傳授功法的仙長,當天下午東西就被找回來了,連帶偷東西的賊、銷贓的中間人和最後的買家都被一網打盡,前兩者被當場打斷了四肢,抄沒了家產,後者則被剝奪了修煉內功的名額。
在如今,修煉內功的名額比中秀才更緊要,乃是關乎一輩子的大事,孩子沒有內功,只怕這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因此第二天那買家的婆娘跟他休了婚,帶著孩子回孃家,如此方才保住了孩子修煉內功的機會。
不同於官府找失竊的東西,修行者只要掐指一算,就將東西失竊的來龍去脈算了個清清楚楚,東西在哪裡,經手人是誰,一個都逃不了。
在幽州的各個傳功地點,往往是以一名肉身六重境以上的高階修士為主,加上數名六重境以下的修士為輔,對高階修士而言,即便過去不曾修習過佔算之法,現學現用也夠了,因為佔算的物件就是沒有神通的普通人,根本沒有抵禦的能力。
過去面對官府查證,即便到了失竊之物,也頂多給偷竊者定罪,買家可以推說自己不知情,銷贓人則是以替人典當,不知道這是贓物為由,將罪責推個一乾二淨。
但修行者追贓可不會跟你講什麼律法證據,說你有罪,你就有罪,哪會浪費氣力跟人爭辯,直接擒下來行刑。
這種做法固然粗暴,卻非常有效,震懾了所有宵小之輩,到如今,即便是主人家將東西扔在街上,也沒有人敢偷偷拿走。
“早知道六道幣這麼值錢,我就不該那麼早賣出去,現在想找人要回來,也找不著人了,唉,我咋就那麼著急呢?”
李癩頭仍在一旁唉聲嘆氣,這些話他已經說了三個月了,但還是沒說夠。
張鐵匠雖然聽得不耐煩,但心裡還是能夠理解的,畢竟這位虧掉的錢,比這輩子能賺到的錢還要多。
李癩頭的大女兒今年成功畢業,拿到了一百枚六道幣,當時有人在黑市收購六道幣,出價十貫錢一枚,李癩頭本來還想拿六道幣去買真氣耕地機,一聽這兌換價格,一百枚足足能換一千貫錢,這可是他一輩子都賺不來的錢,就算用真氣耕地機種一輩子的地,能賺到的錢也就這個數,還不如直接拿錢了事。
於是當晚他就動了心,偷偷瞞著女兒和老婆,找人託了關係,到黑市兌換了所有的六道幣。
這本來是件值得慶祝的事,誰料到接下來幾個月,六道幣的黑市價格直線走高,一路從十貫一枚,攀升到了三十貫一枚,足足漲了三倍!
這也意味著,李癩頭少賺了兩倍的錢,這讓他如何不心痛,加上事情暴露後,家人也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