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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是郭勒爾的兒子比莫幹欺負了你們,讓他去請郭勒爾來責罰我好了。”

他手觸到了馬鞍上的劍柄,雪漭緩緩地逼了上去。

丹胡的伴當們驚慌地互相看著。

比莫幹忽然鬆開韁繩打在馬頭上,那匹極西名馬脫去了束縛,長嘶一聲,龍一樣舒展了身形直衝出去。高大的北陸雄駒帶起的疾風撲面壓向了丹胡和他的伴當們,比莫幹放聲大笑,他的劍挑著風聲對著丹胡的頭頂斜斜地削下。

“哥哥!”鐵由變了臉色。

丹胡驚恐地撲倒在泥土裡,伴當中沒有一人來得及拔刀。雪漭舞蹈般在丹胡的人馬中折返,比莫乾的長劍隨著手腕轉動,淒冷刺骨的寒光壓在頭上,沒有一個人敢抬頭。比莫幹帶著笑聲兜了一圈,重新回到阿蘇勒的面前。

丹胡的伴當們放開抱頭的手,緩緩地站了起來,忽然覺得腿上生涼。他們所有人的褲子都脫落下來。

丹胡也站了起來,褲子卻沒有落下。他沒有丟盡面子,喘息兩聲,額頭的筋跳了跳。

比莫幹看他發狠的樣子,笑了笑,把手中的東西扔在他臉上。丹胡接住了,烏黑粗大的一條,是一條辮子。丹胡不解地看著比莫幹,比莫幹手裡還剩一塊寶石,陽光下璀璨耀眼。

“倒是個值錢的東西。”他掂了掂,順手扔給旁邊一個伴當,“送你了,拿著玩吧。”

丹胡忽然明白過來,戰戰兢兢地摸自己的頭頂,那條從小就留的獨辮沒有了,只有齊根的一束短髮披散下來。

“殺、殺……殺人啦!殺人啦!”丹胡不顧一切地慘叫起來,捂著頭頂飛一般地跑了。伴當們呆了一下,提著褲子追了上去。比莫幹也不追趕,勒馬原地放聲大笑,看著狼狽的一群人衝上草坡,其中一個被落下的褲子一絆,一個滾兒栽了下去。

“大王子,我們不是故意和大汗王的兒子衝突的,丹胡他……”巴扎想上去解釋。

比莫幹揮揮手打斷了他:“不必說什麼。記得你們是世子的伴當,我們才是帕蘇爾家的主人。他們敢把骯髒的手伸到我們的頭上,就要教訓他們!”

“唉!哥哥……”鐵由湊在比莫乾的馬側,想跟他說什麼。

比莫幹不理他,轉過頭對著旭達罕冷笑:“不幫他?臺戈爾大汗王不會怪你麼?”

“丹胡做得不對,大哥出手懲罰,我看罰得很好。”旭達罕不動聲色地回應。

“雖說是萬世不易的大汗王,可是阿蘇勒畢竟是我們青陽名正言順的世子,帕蘇爾家血脈真正的傳人。一個分家的兒子居然敢跟本家的少主為難,臺戈爾大汗王就不怕盤韃天神的懲罰?未來的大君,可是天神選中的人。”比莫幹話鋒一轉,“不過,也許大汗王覺得自己才是天神選中的人吧?畢竟他們家也姓帕蘇爾。”

“哥哥有見識,為什麼不自己去跟伯父們說?”旭達罕一振手裡的球杆,“打球的時候,我就只知道打球。”

“打球?”比莫幹斜眼掃過全場,“好!那麼我們也不必浪費力氣,一球定輸贏。我比莫幹有的,隨你旭達罕要什麼,我都賭得起!”

旭達罕指了指他胯下的駿馬:“那就賭哥哥這匹雪漭。”

比莫幹皺了皺眉,冷笑:“好,你敢賭我這匹寶馬,你押什麼?”

“我不像哥哥,有父親賜的寶馬,牛羊器皿,哥哥也看不上。”旭達罕想了想,“聽說哥哥僱了幾十個東陸匠人打造鎧甲,我手裡恰好有兩千斤上品的烏鐵。哥哥贏了,就送給哥哥打造鎧甲。”

比莫幹微微變了臉色:“誰說的?”

旭達罕不答,回頭大喊了一聲:“貴木,這場我們好好打,若是勝了,大哥就把雪漭送給你!”

遠處的貴木高高舉起球杆吼了一聲。

旭達罕扭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