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為首的百夫長認出了他,一手按胸跪下行禮。
“快救救我們,有人追我們!”巴魯也跟了上來。
“什麼人那麼大膽子,在朔方原的地方敢追世子,不是找死麼?”百夫長罵罵咧咧的,揮手一招,“你們幾個跟我去看看!”
“是我找死!怎麼樣?”
隨著吼聲,成群的戰馬如風捲一樣也登上了草坎子,他們打著墨綠色的大旗,旗上繪著兇猛的猙。領頭的武士年紀不大,頂著一根獨辮子,揮舞著馬鞭使勁地吼。
“丹胡……”百夫長哆嗦了一下。
丹胡的驕橫在北都城附近都是有名的,可是從來沒人敢管,也沒人能管。他是臺戈爾大汗王的兒子,有人說大君的位置都是臺戈爾大汗王當年讓給他的,所以對大汗王最寵愛的孩子,大君連訓斥都沒有過。
丹胡喘著粗氣,指著自己的臉:“你們的世子,看看,你們的世子踩了我的臉。什麼人敢踩我的臉?我生下來,我阿爸都不敢打我一下!你們誰有膽子攔我,信不信我殺了你們?”
丹胡半邊臉上沾了灰泥,是一個清清楚楚的鞋印。
他跳下馬,從馬鞍上抄過了鞭子,惡狠狠地咬著牙逼向了阿蘇勒。巴魯和巴扎一動,丹胡的伴當們也一起逼了上來。
一匹白色的駿馬帶著疾風,忽然插入,瞬間把阿蘇勒他們遮在了馬後。
丹胡暴跳起來:“什麼人敢擋我的路?我把你……”
他抬頭一看,把半句話吞進了肚子裡。馬背上蓄著短鬚的年輕武士低頭玩著手裡的球杆,彷彿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話。那是大王子比莫幹,丹胡認識的,父親提醒過他,這個跟九王出征過的王子並不好惹。
比莫幹略一抬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丹胡,我打球的時候,可不想有人攪了我的興致。你有什麼話就快說。”
“我不跟你說!你把阿蘇勒交出來!我跟他拼個輸贏!”丹胡氣喘吁吁地指著比莫乾的馬後,“那個狗崽子敢踩我的臉,我要跟他比刀,我絕饒不了他!”
“啪!”清脆的一聲響過,丹胡“啊”地慘叫了一聲,捂著紅腫的臉退了出去,比莫乾坐在馬背上,閉起一隻眼去瞄自己的球杆直不直。所有人都愣住了,是比莫幹出手打了丹胡一記耳光,乾脆利落,毫不留情。臺戈爾大汗王在青陽的勢力,和大君誰強誰弱,很難說得清楚,雖然不是名義上的部落之主,可是進金帳不跪,也不聽從大君的調遣,是和大君平起平坐的人。
“你……你……你敢……”
“狗崽子?什麼狗崽子?你在說誰?這裡只有帕蘇爾家尊貴的兒子們,沒有狗崽子。”比莫乾冷冷地喝道。
“哥哥,哥哥。”鐵由策馬上來,擋住了比莫幹,“消消氣,別跟孩子一樣見識。”
他轉過臉又對丹胡露出安撫的笑容:“丹胡,你若是跟世子有什麼衝突,就該去和大汗王還有大君說。這樣私下打鬥,我們都是帕蘇爾家的子孫,不是為祖宗丟臉麼?”
/63/
第三章世子三(2)
“我不管,我不管!他敢打我……他怎麼敢打我?”丹胡拼命地吼著。
比莫幹忽然一把抓起鐵由的衣襟,把他推到了一邊:“別擋我的路!”
“怎麼敢?!怎麼敢?!”他的眼神驟然變得凌厲,帶著戰馬緩緩地逼了上去,“打你的是我,有什麼要說的也跟我說。沒長眼麼?野狗一樣瞎喊。丹胡,你以為自己是臺戈爾大
汗王的小兒子,將來要接大汗王的爵位是不是?臺戈爾大汗王了不起麼?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招惹的是世子,我們家族真正的繼承人。信不信我一箭射死你,我們呂氏帕蘇爾家也一樣是草原的主人!”
他冷冷地笑了起來:“回去跟你父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