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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夠擋擋。

韓德讓和李芷岸同為漢人,便依著漢人的婚俗拜堂成親,而蕭綽並未在場,反而拉著耶律斜軫直接在新房門口等候李芷岸拜堂過後回來。

“芷岸姐姐,你好美啊…”蕭綽見身著喜服的李芷岸被喜娘小心翼翼地攙回新房時,忙上前挽住李芷岸,偷偷撩開她的蓋頭瞧了一眼。

耶律斜軫看了未露面的李芷岸一眼,便信步走到一旁,離她們有一段距離後,負手而立,眺望遠方蒼茫天空。

李芷岸也不扭捏,拉了蕭綽就進了新房旁邊的屋子,關起門來,將蓋頭一把扯下。

“不是說這樣不吉利嗎?”蕭綽知道些漢人的風俗,故此時詫怪道。

李芷岸莞爾一笑,拉著蕭綽的手坐下,“這些禮俗,不過是人強加在自己身上的枷鎖,心中若真有禮俗,蓋上和不蓋上又有何分別?”

李芷岸素來有如此豁達的心性。

蕭綽暗暗讚歎,端詳著李芷岸,笑道,“你可知你的模樣要傾倒眾生?”

李芷岸面色一紅,長舒一口氣,“若是燕燕也這樣打扮,必然要勝過我百倍,我可就沒有臉面再出門了…”

兩個女子緊握著手,說說笑笑。

蕭綽整了整李芷岸的衣衫,“你嫁給徳讓哥哥,一定會是個幸福的女人。”她緩緩道出,語氣篤定,彷彿是一個必會實現的承諾。

李芷岸看著蕭綽的臉,腦海中不斷閃現韓德讓看蕭綽那眼神,愛憐、不捨、留戀…此番種種,自己還會再入得了韓德讓的眼嗎?

若是明知不可得,那日為何要鬼使神差般答應了韓德讓?

他那一句“嫁我可好?”,讓李芷岸有喜有憂,索性不憂不想,過去了便讓它過去,若是應了,用這一生的時日,難道還換不了他一顆真心嗎?

李芷岸衝蕭綽笑笑,“是,我會幸福的…”

聲音淡淡,似是說給蕭綽聽,又彷彿是在對自己說。

但願如蕭綽所言。

天色漸晚,韓府房簷上懸掛著耀眼的紅燈籠,使整個府邸籠罩在紅色的光暈之中。賓客紛紛離去,只餘三三兩兩貪杯的韓氏親族仍在饞酒,下人們都忙著收拾著殘席。

“斜軫,先乾為敬!”韓德讓身著大紅喜服,醉眼含笑,拿起酒壺灌進喉中,香冽的酒自唇角溢位,他仍不在意,毫無往日那個翩翩公子的姿態。

耶律斜軫端著酒杯,定定坐著,盯著放縱自斟自飲的韓德讓,“她已隨她父親先走了,你胡鬧了一夜,該是入洞房了吧。”

韓德讓目光微滯,酒壺從手中滑落,碎了一地。他苦澀地笑道,“碎了,心也碎了…洞房,沒有她,不會再有她…”

他奪過耶律斜軫手中那杯酒,仰頭一飲而盡,將酒杯砸落在地,拂袖離去。

耶律斜軫望著韓德讓的背影,忽而韓德讓止步側身,語氣淡然,“照顧好她。”再未回頭。

僅僅四字,千斤重。

耶律斜軫無奈一笑,取了案上另一隻酒杯,斟滿,凝望著窗外淒寒的夜空,冷月高懸,飲罷。

“男兒立志遠在四方,朝堂戰場任我馳騁。醉死溫柔鄉,豈是我輩所為?”這雄渾自信的誓言在冷寂的雪夜迴盪。

耶律斜軫並非是瞧不起韓德讓,只是若要他在兒女情長和家國天下之中選擇,那麼必定是後者。

耶律斜軫踏雪而出,帶著韓德讓的囑託,和自己的宏圖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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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鋒芒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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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歷十九年二月,冬去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