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也躲不開,大楣小楣接連不斷,長久下來讓她不敢跟其他人太過靠近,也不敢跟人家互望太久,就怕對方會無辜受害。
方碩幫了她,也讓她免了去補領證件的麻煩,她打從心底裡感謝他,但是同時她卻不想因為她走黴運的緣故,害得方碩這個大好人隨著她一起倒楣。
因為王佑希覺得這個搶匪之所以會被方碩捉到,全是因為她的黴運傳到搶匪身上了。
是的,過去不少搶過她的搶匪,大部分都進了牢獄,少數沒遇過牢獄之災的,也會遇上大大小小的意外,最後也當不成搶匪了。
當然,這些也是她偷聽其他人間聊時得知的。
不過被救命恩人誤會了,她心裡也不好受,所以她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再次開口,“我、我很感激你,因為我被搶過很多次了,每一次都沒有人幫我把揹包拿回來,你幫了我,我真的、真的很感激你。
只是、只是我很倒楣的,跟我稍稍親近的人都會跟著我一起倒楣,所、所以我才不敢靠近你……那個搶匪先生,對不起,因為我的緣故,所以你才會被捉的。”末了,她還是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對那個還躺在地上裝死的搶匪道歉。
聞言,方碩跟搶匪都有了各自不一的反應。
方碩先是覺得她很可憐,被搶過那麼多次,而且還沒人幫她,難怪她剛剛追在搶匪後面而面不改色。
接著聽到了那“倒楣論”後,方碩先是不信,然後他突然想起了以前遇到的一個算命的,當然他也有提及過有一種命格,不但那人會自己倒楣,連身旁的人也會一起倒楣,難道眼前的女孩,就是那個擁有這種衰命格的人?
但是幫了她,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異樣,他奇怪地皺起眉,打量著那個把頭垂得低低的女孩。
而原本裝死的搶匪在聽到這番“倒楣論”後,像條垂死掙扎的魚一樣彈跳了幾下,口中憤怒地咆哮:“原來是你,我就在想我幹了幾票都沒啥事,怎麼一下子就會遇到這個煞星,原來罪魁禍首就是你!”
腳下的動靜讓方碩的眉頭皺得更緊,忍不住加重腳上力道,壓得搶匪再次靜了下來,有怒不敢再言。
聽到這樣的指控,王佑希的頭垂得更低了,“對、對不起。”心虛的她已經待不住了,所以從揹包裡拿出一道符,伸手攔了一輛空的計程車,迅捷地坐了上去。
方碩有些錯愕地看著她逃命似的背影,忍不住垂下頭問著腳下的人,“你剛剛有看到她手上的那道符嗎?”
搶匪也看到了那張黃澄澄的紙符,愣愣地抬起頭,“那張符是不是保佑那個計程車司機,讓他們不要出車禍?”
四周突然沉默下來。
好半晌後,方碩一手提起地上的搶匪,亮出一抹陰森森的冷笑,“現在你乖乖跟我回大牢蹲蹲吧,搶到她算是你倒楣!”
這句話,搶匪沒有異議。
難得有人替自己拿回揹包,不用一大早去排隊補領證件,王佑希心情很好地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她便起床了,準備幫乾爹做一頓豐盛的早餐,然後自己跟平常一樣再去補眠,直到黃昏起床,到菜市場採購第二天要煮的食材,回家煮晚飯,接著她便要準備回錄音室工作了。
俐落地切好食材備用,她開始煮菜,起初還好端端的,但一想到自己居然這麼走運,揹包沒有丟了,她便忍不住興高采烈,傻乎乎地笑了起來,忘了自己還在煮菜。
邵天賜走進廚房時,便看到自己的養女像被小鬼附身似的傻笑著,一個忍不住,伸手在王佑希的頭頂用力一拍。
“啊!”被痛楚召回神,王佑希可憐兮兮地看著邵天賜,“乾爹,你起床了?”
王佑希不喊邵天賜爸爸,是因為在她的心裡,她的爸爸永遠都只有王立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