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唇,冷笑地問。
搶匪又愣了愣,而後在昏暗的燈光下,那張漲紅的臉瞬間變白起來,冷汗也一顆顆爭先恐後地冒出來,“你……你……”搶匪覺得,自己出來犯案怎麼不先看黃曆?為什麼好死不死,就遇上這個煞星?
想當年也是方碩親手將他送進牢裡,一進就是兩年,兩年後出來,他的女人帶著孩子跑了,而他也找不到工作,逼不得已下他只好重操舊業,再次當起搶匪。
幾次的成功讓他以為自己走運了,沒想到原來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罷了。
“很好,你記起我了。”方碩臉上的冷笑更深,大掌向地上的人伸出,“還不把包包給我?”
搶匪死心了,放棄掙扎,將揹包遞上,放到方碩那隻大得彷彿一手就可以捏爆他的頭的手掌裡。
拎著揹包,方碩看向那個一直站離他們幾步之外的……女孩?
那嬌小的身子看起來比他最小的妹妹還要小,那雙圓圓的眼睛裡有些驚訝、有些怯意也有些感激,但她始終沒有走上前道謝,又或者拿回她的揹包。
“你的揹包還要不要?”方碩將揹包舉向前,粉色的拼布包包在空中晃了晃。
王佑希猶豫了一會,上前從那隻大掌上拿回自己的揹包,而後又退回原地,好半晌後才以蚊蚋似的細小嗓音道謝,“謝謝你。”
她迅速的動作讓方碩挑了挑眉,他自問自己是長得濃眉大眼、正氣一點,但還不至於讓女孩嚇得連走近也不敢的地步,突然見人家女孩怕成這樣子,讓他感覺有點不舒服,好像喉嚨被魚刺鯁著的感覺。
“我幫了你,可以證明我不是這傢伙的同夥,你也不用這麼害怕吧?”難得地,他開口問。
其實剛剛完成了一件案件,他已經累得半死,只想早早回家洗洗睡了。
只是他在走回家的途中,居然讓他發現眼熟的小賊,而小賊的身後有一道身影緊追不捨,多年的經驗讓他知道,一定是這個小賊又犯了案,搶了人家的東西,所以人家才會這樣窮追不捨。
當下那充沛的正義感便教他伸手一攔,將小賊攔下,只是沒想到面對自己這個救包恩人,這女孩的反應會這麼害怕緊張。
知道他誤會了,王佑希急急忙忙地開口,想要好好地解釋,但是一開口,說出來的不是流利的解釋話語,而是支支吾吾的否認,“不、不是的……”那語氣軟得好像是懼怕惡勢力,被逼說出來的否定。
不知是第幾次,她痛恨自己在廣播室裡以及廣播室外的巨大落差。
許多人以為,身為廣播員的王佑希一定是一個能言善道、說起話來流利不打結的人,但是恰恰相反,她的流利、她的侃侃而談,只有在面對無人的空間,還有那支冷冰冰的麥克風時才會出現。
在現實生活中的她,其實是一個膽小如鼠的小女人,其實這也不是天生的性格,只是因為她倒楣又克人的命盤,後天養成了她這個性格。
根據乾爹的話,她出生當天是幾十人難得一遇的楣日,而她出生的時辰更是當天之中最差的時辰,她這命格真的可以說得上比大富大貴命更難得,她不但自己倒楣,連帶跟她親近一點的人也會被她克到,跟著她一起倒起大楣小楣。
因為這個緣故,她的親生父親突然揹負上一筆原本不屬於他的債務,然後更是被毒販殺害了,而她的母親怕了她所帶來的影響,二話不說地將她扔到孤兒院便決絕地離開了。
乾爹是父親的摯友,捨不得父親最寶貝的女兒被糟蹋了,所以將她從孤兒院裡領了回來,細心地教養。
乾爹本身是一個術士,精通命理、岐黃之術,可以稍稍化解她對他的影響,但縱然如此,乾爹偶爾還是會遇到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小楣。
她的乾爹都這樣了,其他人更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