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光憑一張紙,便許以棟樑。”
李世民點了點頭。
“不錯,吾兒有此覺悟,為父甚慰。”
完了,皇帝走了,爹出來了。
老爹一出,勝過千軍萬馬。
馬周果真被相中了。
不行,不能等李世民開口,否則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父皇,兒臣此去豳州,想在那邊,多呆一段時間。”
李世民怔怔的看著李代,很想取只勺子挖呀挖。
“不行,你若滯留豳州,長安這邊怎麼辦?”
“豳州離長安又不遠,兒臣可以隨時回來。”
李世民沉思片刻,搖了搖頭。
“不行,你不能離開長安。”
“兒臣是豳州刺史,去豳州正是天經地義!”
“那朕便撤了你的職,看你還有何經義可憑?”
李代不說了,嘴角才剛翹起,腦殼殼,便捱了一記暴慄。
“臭小子,敢激朕!”
李代嘴角一耷拉,口吞胡餅。
“母后,父皇打我。好疼啊!”
“呦呦,不疼不疼。”
長孫皇后,玉手輕揉,眼見李代額頭,火紅一片,更加心疼。
“二郎,你看看,都腫了。”
李世民捻了捻手指頭。
一點也沒覺得慚愧。
“誰讓這臭小子誆朕,想讓朕撤了他的職,沒門。”
李代躲在皇后娘娘的懷裡,不出來了。
李世民的手指頭,跟個棒槌似的。
挨一下,狗都受不了。
“這樣吧,豳州先讓馬周代領,你回長安。就這麼定了。”
行兇者,拍拍屁股走了。
沒有帶走一絲雲彩。
受害者,揉著腦袋走了。
沒有留下半兩棉花。
皇后的宮殿,又恢復到以往的寂靜。
長孫皇后雙手插在‘套手’裡,靜觀雲淡風起。
……………………
今天的福王府有些熱鬧。
薛禮幾人都帶了不少手下回來。
驟然聽聞馬周在三日之前,就被李代封官了。
一個一個就如烈馬尋巢似的,圍著院子拉磨。
李代剛一回府,就被幾人圈在了當中。
“王爺,屬下等即將開赴豳州,對外如何自稱啊?”
“是啊!王爺。屬下總不能見誰,都自稱屬下吧?”
……
李代知道,再不給他們一個交代,是真的說不過去。
可是該封他們什麼職位,自己卻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左右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馬周人影。
心道,小爺封你官,不是讓你撩騷的。
把火點著了,你居然敢不在?
難道想看小爺的笑話不成?
“馬長史現在何處?”
“馬長史去後院了。”
“走,我們去尋他。”
幾個人踢裡踏拉,向後院走去。
此時的馬周,正和知畫,在醃菜缸前,商談著什麼。
發覺李代等人到來,連忙轉身迎接。
“馬長史,你當官的事,是你自己傳出去的?”
馬周臉色一紅,偷偷看了一眼知畫,沒敢言語。
小爺問你話呢,你偷看知畫做什麼?
“馬長史,人生得意馬蹄歡,你想顯擺,小王理解。”
李代的話讓馬周更覺慚愧。
好像自己就似路邊的唐草一般。
十年無人問,今朝競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