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探測”方面,他可是個中翹楚!趙崇昭說:“我當然相信三郎你,但我不相信別人!三郎你不會喜歡上他們,他們卻會喜歡上你!”他在心裡惡狠狠地補充了一句:特別是那個耿洵。
謝則安哭笑不得:“大多數人都喜歡女人,怎麼可能恰好讓我碰上那麼多喜歡男的。”
趙崇昭言之鑿鑿:“說不定他們不算喜歡男的,獨獨喜歡三郎你。”
謝則安:“…………”
謝則安還是覺得趙崇昭的猜想很不靠譜。他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玩意兒,在他心裡感情應該都是處出來的。他和耿洵見過幾次面,但絕對沒有更深的往來,耿洵對他哪來的“喜歡”?頂多只是覺得他的觀點、他的做法是對的,所以才站出來為她說話。
什麼喜歡不喜歡,純粹是無稽之談。
即使是他和趙崇昭之間,感情也不是一夕之間升溫的。最開始他對於趙崇昭而言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他要是不使勁地想辦法找存在感,趙崇昭肯定早把他拋諸腦後了。後來經歷了種種艱難險阻、掙扎猶豫,他們才確定自己心裡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謝則安安撫趙崇昭:“不會有那樣的事發生。”
趙崇昭對上謝則安篤定的目光,心中稍安。
他抱了謝則安一會兒,轉開了話題:“鄉試準備得如何?”
謝則安說:“有士子決定罷考抗議,不過響應他們的人不是很多,影響不大。”
趙崇昭說:“他們也太不識好歹了,他們要是真有能耐,怎麼會害怕女孩子和他們一起鄉試?”
謝則安說:“也不全是有沒有能耐的問題,應該是面子和尊嚴吧。”
趙崇昭迷惑不解。
謝則安說:“在很多地方,女人連上桌吃飯都是不被允許的。鄉試這麼‘神聖’的事情居然要和女人一起考,他們當然覺得被侮辱了。”
趙崇昭說:“還有這樣的事?”
謝則安說:“當然有,天底下多得是這種不合理的事情。假如我妹妹被人這麼對待,我肯定幫她休夫。”
趙崇昭說:“不會的,昂弟他待小妹如珠似寶,哪捨得她受半點委屈?說起來你阿爹他們快回到京城了,”他莫名有點緊張,“三郎你說我該穿什麼去見他們比較好?”
謝則安:“………………”
趙崇昭說:“三郎你不要笑我,父皇他們都不在了,你阿爹阿孃就是我的長輩。一年多沒見了,我想給你阿爹他們一個好印象。”
謝則安笑了起來:“隨便穿穿就好,你穿太正經阿爹他們可能更不習慣。”
趙崇昭得寸進尺:“到時我要去你們家吃飯!”
謝則安想到趙崇昭身邊沒個親近人,點點頭說:“也好,阿爹他們回來後我先和他們說一聲。”
趙崇昭非常高興,拉著謝則安陪自己看奏章。
謝則安去了禮部,還是當一把手,膩在一塊的時間自然大大減少。難得逮到機會,趙崇昭哪會輕易放過他。
入秋後沒什麼大事,只要注意一下旱澇和收成就差不多了。只不過再簡單也有百來本奏摺,兩個人都看得眼累,橫躺到臥榻上休息。他們躺得很近,既不說話,也沒有做別的事,偶爾轉頭對視時卻忍不住笑了笑。
趙崇昭休息夠後忍不住挪了挪,親上謝則安柔軟潤澤的唇。
謝則安並不避開,躺在原處和趙崇昭嘴唇相碰。他們忽然變得像情竇初開的大男孩一樣,一下一下地親了又親,並不深入,像在玩兒。最後兩個人都被自己逗樂了,抱著對方狠狠地親了過去,吻了個痛快。
謝季禹夫妻倆很快回到京城。
一去就是一年多,兩人停在城門外,心中頗有些感慨。
謝小弟倒是沒那麼多心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