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哪裡不一樣?”
趙崇昭語塞。
耿洵很年輕,長得挺俊,還能理解謝則安的想法……
如果他沒和謝則安商量過就能說出那番話,那說明他們志同道合;如果他和謝則安商量過,那他——他絕對不能放過他!
趙崇昭說:“我不許你私下和他見面!”
☆、第一九零章
謝則安靜默片刻,瞅著趙崇昭認真的雙眼。趙崇昭不是猜忌他,畢竟謝則安恨不得把什麼都給他。趙崇昭不相信的人是他自己,只要他身邊出現任何一個人,趙崇昭都會擔心自己的位置被取代。
謝則安說:“趙崇昭,你理智一點。”他輕輕仰頭和趙崇昭對視,“我和你的關係沒有任何人可以插足。我這人本來就不是多容易動感情的人,有你一個就夠了,我不會再去招惹誰。”
這還是謝則安第一次鄭重其事地對趙崇昭許下承諾。
趙崇昭伸手抱住謝則安:“可我還是忍不住害怕。三郎,你還這麼小,身邊有更好的、更理解你的人的話,我怕你會喜歡上他。”他把腦袋擱在謝則安頸邊,親了親謝則安的耳根,“我害怕,三郎,我害怕。我想象不出沒有你的日子,要是你不在我身邊了,我的世界還有什麼意義。”
謝則安微微錯愕。
他靜靜地倚著門,聽著趙崇昭有些發顫的呼吸。他很多時候是冷靜的,冷靜地旁觀著別人的悲歡喜怒。對他來說,渴望與理智兩種情緒永遠是並存的,他不是不想要愛情、親情或友情——他是想要的,而且也會積極去爭取和維繫。只是在渴望地同時,他又能清醒地明白人與人之間的任何感情都不可能長長久久,人的一生之中會迎來一個又一個的過客,即便這個“過客”或許非常重要、或許無足輕重,在對方從自己生命中消失時他都能平靜接受。
經歷過太多生離死別,他已經太過習慣,所以幾乎快忘了失去一個人而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的感覺。
更無法想象自己會成為這樣一個人,在對方生命中烙下極深的痕跡,成為對方生命中無法抽離的一部分。
這種不冷靜、不理智、不清醒的想法,像是翻騰的海浪一樣衝擊著謝則安的心臟。
他一直逃避著去面對的,正是這麼一種不冷靜、不理智、不清醒。
趙崇昭不是多好的人,他不成熟,甚至不聰明。他橫衝直撞,全無謀略可言。
可感情這件事,最不需要的就是謀略。越是不經意,越是蠻橫無理,越容易留下痕跡。只有那樣才能衝到閉鎖得堅實到不能更堅實的心防之後,著陸於心中最柔軟地那個角落。
這種直接又直白的感情,不僅讓趙崇昭自己患得患失,也讓謝則安感到害怕。
趙崇昭拼命想抓得更緊,謝則安拼命地想避開。
他的每一次閃避,都是趙崇昭不安的根源。
謝則安喊:“趙崇昭。”
趙崇昭抬起頭和謝則安對視。
謝則安親上了趙崇昭的唇。他吻技不差,巧妙地避開趙崇昭的鼻子,與趙崇昭唇舌廝纏。兩個人的氣息越貼越近,幾乎融為一體。
謝則安鮮少這樣主動,趙崇昭被親得滿心歡喜,連手掌都滲著汗。他伸手抓住謝則安的腰,反客為主地吻咬著謝則安的唇舌,一遍又一遍地侵佔著整個口腔。
直至謝則安呼吸微微發促,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謝則安的唇舌。
趙崇昭喊:“三郎,三郎,三郎……”
謝則安半閉著眼:“我這個人,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我也有不確定的時候,”他微抬眼,伸手握住趙崇昭的手掌,“趙崇昭,我們都試著相信對方行嗎?我不會因為和別人見一兩次面就移情變心。”
這一點上,趙崇昭不願意妥協。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