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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想成親都是自己的事,別說你不是他爹,”他掃了眼謝季禹,“就算你是他爹,你也管不了。”

謝季禹:“……”

謝季禹最近也很煩,一個兒子當了駙馬,一個兒子不肯成親,他這個當爹的真是愁白了頭。偏偏趙英不放過他,把接待西夏使者的之任務給了他。他一個工部尚書,哪有管這些事的道理?

朝中已經傳開了,都說他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性。

再進一步是什麼?宰相的副職,參知政事。四十歲的參知政事,雖不是沒有,但絕對少之又少。

謝季禹原只是想護一家老小安逸度日,接掌潼川謝家、出任參知政事等等,都是他從未想過的事。

他越來越無法參透趙英的想法。

謝季禹說:“三郎,我會和大郎談談。”他看著謝則安,“東宮那邊的事你要多上心點,別再讓那邊出現第二個你五哥那樣的人。”

謝則安心中一凜,點了點頭。

謝則安給了戴石几天時間,讓他去把姚清澤其人查個清楚。姚清澤在他們那邊還挺出名的,戴石沒花多少功夫就得到了不少訊息。姚清澤自幼聰穎過人,三歲時有人刻意為難他,指著同籠的獐和鹿問他:“那只是獐?那只是鹿?”姚清澤答道:“獐邊是鹿,鹿邊是獐。”在座的人無不稱奇,姚清澤的才名也傳開了。

姚清澤自幼長於佛寺,由於趙英廢了先帝對佛道兩家的種種優待,對僧人和道士徵收比百姓略重的稅收,寺廟中的日子極不好過。姚清澤與主持是忘年交,提出了許多改善佛寺“經濟狀況”的想法,最後竟把佛寺當成了自己練手的地方,把它改成了類似於“佛家旅遊風景點”的去處。香火旺不旺不知道,往來的人卻總免不了上去看一看,有些會住一宿,有些則會吃頓齋飯,或多說少都給他們付點小錢。

那時候姚清澤才不到十歲。

等姚清澤再年長些,已能組織僧人給周圍百姓施粥、義診、寫家書。那一帶的人大多喊他一聲“小聖僧”,對年紀極小的他崇敬有加。

而姚清澤筆桿子了得,隨僧人走山過海時見著什麼奇事異事不平事,難免要寫個文章抒發一番,過去的著述洋洋灑灑過萬言。

戴石細心地把姚清澤的文章收集了回來。

謝則安看完戴石帶回來的資料,不得不感嘆世間奇人無數。姚鼎言父子倆的言行簡直都不想這個時代的人,瞧瞧姚清澤這位“小聖僧”做的事,明明是先幫寺廟轉了個盆滿缽滿,回頭做點“慈善”,形象頓時高大了。這能是這時候的人想得出來的嗎?

再看姚清澤的文章,統統都不是老八股,反倒像他自己的見聞錄,可以當一個個有趣的故事來看。

這樣的人或許是趙崇昭最喜歡留在身邊的那種,有趣而不荒誕,認真而不古板。

謝則安頓了頓,把姚清澤的文章收進袖袋。

姚清澤是姚鼎言教出來的,姚鼎言的滿腔抱負,姚清澤耳濡目染之下應當也非常瞭解。若是姚清澤和趙崇昭交好,日後必然會影響趙崇昭對新法的決議。這樣一個人接近趙崇昭,是福是禍還未可知。

若是從前的趙崇昭,謝則安還有把握讓他對自己言聽計從,根本不需要考慮什麼謝曦姚清澤。可趙崇昭雖然還沒真正成長起來,卻也漸漸聰明瞭,不是他三兩句忽悠就能改變主意的“胖子”了。

留在趙崇昭身邊的人越聰明,越危險。

另一邊,姚清澤對謝則安也有了相同的評價。

姚清澤說:“難怪父親說謝三郎是個變數,他的立場實在不好捉摸。”

座中有一中年人,聞言神色陰鬱,哼道:“此人油腔滑調,也就奉承功夫一流,根本沒什麼能耐。”

這人是沈敬卿,姚鼎言曾給他爭取來入東宮的機會,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