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話語交纏,默契的鬆開手,在暗器飛過瞬間又合上。
不能鬆手,她明白的。
合手不僅僅是抗敵,而是安晨在不斷地將自己內力授予她,她藉助安晨的內力,手中之劍才能更好的發揮,憑她的空招式,只怕低不了三招。
遠方的黑色小球源源不斷的襲來,一次次的鬆開,又一次次的合上,歸海一狼早已看出了這破綻,劍也快速的在兩手緊合間抽動,不給兩人合手的機會。
鬆開的手,沒能再一次合上,就連唯一的武器,她也在鬆開前塞給安晨。
藉助安晨的內力,只會讓安晨體內兩股衝擊的內力亂串,折磨他的身體,這樣的方法,支撐不了多久。
若只有安晨一個人,定能脫身而出,而她是他的麻煩。
藉助安晨最後的力道,她輕躍出了黑衣人包圍圈,身體穩妥的落入白馬背上,沒有過多的猶豫,徑直策馬奔走。
歸海九狼欲抽身,劍尖卻被安晨緊緊纏繞,身邊的殺手,也已倒下不少,只能眼睜睜得看著那抹嬌小的影子策馬離去。
這一幕幕,被不遠處全心全意觀戰的紅色影子捕捉到,直到看到那小姑娘離開包圍圈,才不得不自己動手。
安晨餘角的眸光,撇到一抹妖媚的紅色影子如線條般躍過,疾馳追擊那匹汗血寶馬上的小影。
她這是將自己陷入絕地,將生存的機會留給他,她清楚,這些人的目的,不過是要她的命。
有紅衣女子的加入,歸海九狼放心的與安晨決戰,不留他一絲溜走的空隙,死死地纏住。
後面衣袂飄飄的響聲傳入她耳朵,輕功能夠達到這種地步,聲音也能隔如此之遠傳過來,她只想到兩個字——高手。
白馬已賓士出了蘆葦之地,進入一片樹林,因為樹枝的層層阻礙,白馬不由的放慢了步伐,而紅衣女子藉助著樹枝落腳,與馬的速度不差分毫。
汗血寶馬可日行千里不停歇,但並不代表,馬奔跑的速度可以抵得過紅衣女子的追擊。
她連發數枚銀針,紅衣女子撥動手中紅鞭,如靈蛇般捲動她的銀針,將銀針一一盯到樹幹上,排成一字。
前方樹幹橫躺,只容得一人彎腰而過,龍若靈借力一躍,抓住上方樹幹,白馬疾馳從地下躍過。
劃過橫躺的樹幹,白馬在地上翻滾了幾下,抖擻著身體起身,靜靜的側立在一旁。
而她也已輕巧的躍下樹幹,單手撐地,凝望著眼前妖媚的紅衣女子,手中如蛇的長鞭,浮動著。
紅衣蛇鞭,魔教二護法,落秋憐。
“居然兩次都未曾得手,那我來陪你玩玩。”
伴著嫵媚的爽朗笑聲,蛇鞭靈活捲動,帶起林中簇簇落葉,捲成圈向她襲去。
在蛇鞭尖,一次又一次的吃力溜走,鞭氣霸道勁大,一個無內力的人,與一個強勁的對手,勝負早在開始便已明瞭,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忽兮間,小小的白影倒飛,艱難倒落在地,單手支撐,鼻尖徒然呼吸急促,嘴角處紅色散落一片,衣衫肩帶處,一道鞭痕血紅一片。
落秋憐微哼,低眸瞧向腰間雪亮的銀針,指尖夾起:“果然是個有點難解決的人。”
只可惜,這點小小的軟禁散,怎能對付得了她落秋憐?
落秋憐甩了她一鞭子,她回了落秋憐三根銀針,不多不少,剛好雙方划算,不吃虧。
落秋憐噙著笑,慢慢走向她,一個沒有內力,使用了過多的力氣的人,結局往往會如進入地獄般慘烈,眼前這個十歲的少女,便是如此。
“你已經勝券在握了。”她喘著氣息,抹去嘴角的紅色:“讓我死的明白一點,魔教追殺我的理由?”
紅唇冷笑,撫摸額前垂下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