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殺冥民的是梵原人,殺密跡弟子的也是梵原人。”
九嬰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回憶道:“那日與二位暢飲而歸,便一直未見,密跡弟子的伏擊案也一直查不到兇手……”
袁雷冷笑道:“因為這件事本就是你們編出來的,怎麼會有兇手?”
九嬰並不生氣,道:“後來,為了狻猊之事,我去了北冥。”他說著停了下來,看著印臣。
印臣隱隱感覺到他說這話的意圖,點點頭,目光第一次莊重起來,道:“你繼續說下去。”
九嬰道:“之後,柳相侵梵,我便到北度口負責防務。清涼境有水軍有四五萬,而北度口的守軍只有三千。”
他說到這裡,便不再往下說了。印臣若有所思,而袁雷則急道:“你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和我們有關係嗎?”
印臣卻止住他道:“我已經有些明白九嬰的意思了。”
他又考慮了一下,道:“你還是直說吧!”他其實已順著九嬰的思路想到了問題所在,只是想讓九嬰親口說出證實一下。
九嬰道:“首先,梵原根本沒必要殺幾百個北冥平民。再者,如果有意要破裂關係,何必還派四個神龍騎士和兩個神使去北冥?”
印臣道:“正是因為靈獸之災,導致畢帥取代了玉西真。梵帝對和談失去了信心,因此才挑起這件事。”
九嬰笑道:“這句話說出來,你恐怕自己都不信。要剿滅入梵冥人,為何不出動梵軍?”
他見印臣不答,繼續說道:“而且,西梵原出事之時,正是北度口最危急之時。梵城再笨,也不會挑這樣的時機惡化冥梵關係。”
這一下,連袁雷都明白過來了,他問道:“那你剛才說,還是梵原人殺了那些冥民?”
“梵原已經分裂,梵帝已死,這一切都是原來的大神使天宗所為!”九嬰說出了答案。
印臣霍地從座中站起,驚道:“天宗?”
袁雷亦皺眉道:“不可能!”
九嬰笑道:“有什麼不可能?他和你們串透過公王怒叛國之事,難道就不可能了嗎?”
印臣、袁雷見九嬰連公王怒之事都已點出,皆沉默無語,暗道:“他既能知道如此隱密之事,看來所言不虛了。”
九嬰道:“無論是公王怒叛國,還是西梵原屠殺冥民,天宗為得都是將梵城軍力調開,以達到他篡位的目的。”
印臣二人心中對九嬰已信了八成,於是點頭道:“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能拿數萬冥民的性命冒險。”
三人現在已是心平氣和地坐下交談。
九嬰無法給印臣進一步表達誠意的辦法,只能道:“我只能提醒你們,赴那並不會進攻西濱,但梵城卻很難說。你們呆在這裡,並不能保證安全。”
他最後丟擲一句:“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可以將西濱城的冥民帶出梵原。”
印臣道:“你應該也明白,我和袁雷的身份都是北冥軍的將領。”九嬰點點頭。
印臣又道:“我實際上也是畢帥的兒子。”
九嬰始料不及,吃了一驚。將親子送入敵腹,畢亥當時對冥民入梵的重視可見一斑。看來,二百冥民命喪西梵原,確實是畢亥始料未及之事。
畢印臣站起身來,道:“因此,我並不能擅作主張。出梵還是呆在西濱,一切需聽命於父帥。”
九嬰道:“我此行也不為解決什麼問題,只是想讓印臣明白真相。若受到天宗軍的圍攻,危難時可以來赴那找我。”
印臣沉吟一陣,道:“你幫我帶一個信使出桑河堡如何?”
九嬰不假思索,應道:“可以。”
印臣對袁雷道:“你去把那個女百魔長叫來吧!打戰是男人的事,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