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摩伽妙。”
九嬰搖搖頭,道:“赴那城若沒有摩長老坐鎮,我也不放心。梵城的軍隊可以朝發夕至,柳相的千溪軍隊也不過數日路程。我想,我還是一個人去見印臣。”
繼元也是有果敢氣魄的人,道:“九嬰,居然沒有早些結交你這個朋友!我不多說什麼,你一切保重!我不能離開這裡,只能靜待佳音了。”
先前九嬰向楚於沙等冥民承諾面見印臣時,只不過是一種感性反應。他覺得,既然有誤會,就一定要澄清,無論是否於事有補。
而與繼元談過之後,與印臣會面成了勢在必行之事。
第十一卷說冥
第八十三章遊說西濱'下'
如果不能將北冥的壓力消去,“鐵三角”遲早會被攻破。
九嬰的心底深處,還藏著一點私念。他自西梵原暴亂之後,就一直沒有得到過樓甲的訊息。
“如果,我不能從西濱城出來,一切也就算了。”他暗暗打定了主意,“若能全身而退,我一定要繞道婆娑湖去看一下。”
去西濱城的路上,九嬰也遇到過一兩次西濱城的哨探。但這些哨探,既沒有經過軍隊的嚴格訓練,也不具備起碼的修為,根本瞞不過九嬰的眼睛。
他遇到這些哨探時,都遠遠避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爭端。
※ ※ ※
十日之後,九嬰站在了西濱城前。
西濱兩三丈高的城牆,只能說是象徵性的,普通梵軍都能御劍而入。想起梵原軍因為疲於應付東線和北線,未能騰出手來收復西濱,九嬰竟苦笑著感到一絲慶幸。
他雖然沒有穿著梵原軍的戰袍,但看起來也夠怪的。黑風、黑劍和怪異的血甲,加上站在西濱城門前這種安然的神態,讓幾名守城冥人感到大惑不解。
一個冥人終於上前,問道:“你是誰?”
九嬰答道:“我來找印臣,我叫九嬰。”
那冥人喃喃了兩遍九嬰的名字,這才想起面前這人的身份,向城內發足狂奔。
城門“依依壓壓”地合上,城頭上站滿了冥人。
九嬰揹著劍,靜靜地在黑風背上等待著印臣的到來。
印臣沒有出現,先出現的是袁雷,他在城頭上一看見九嬰,便縱身而落。二話不說,百鍊彎刀已向九嬰發起攻擊。
黑風向旁一帶,九嬰側身躲過來勢,道:“袁雷兄,我們還用打嗎?”
袁雷見他不還手,喝道:“拔劍啊!九嬰。你一力促成冥民入梵,但是,梵原人卻騙了我們。我欠你一條命,殺了你以後,再還給你!”
“殺冥民的是梵原人,殺密跡弟子的也是梵原人。”九嬰從黑風背上躍下,站在袁雷面前,將手伸向背後的黑劍。
袁雷被他的話說得一呆,再見到他背手取劍,心叫不好。高手過招,常在一瞬間便可決勝負。袁雷心神已散,失去了最好戰機,索性向後急退,以保持距離。
卻見九嬰將黑劍解下,掛在獸鞍上,又在袁雷的面前卸下黑甲,同樣披在獸鞍,這才轉過身來,道:“這樣,可以讓我進城了嗎?”
他的修為雖然已經提升,但即使是全副武裝,入城也頗危險,更何況脫去劍甲。
袁雷無話可說,對方只是一人,而且還卸去劍甲,足見其談判的誠意。便是素不相識的敵人,這一條就足以讓他信服。更不必說他尚欠九嬰一個人情。
※ ※ ※
印臣在神使邸的大堂端坐,道:“你見我,要說什麼?”那語氣就如審訊犯人。
九嬰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印臣抬頭望著九嬰,道:“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袁雷問道:“你現在可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