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怔的站那裡發愣,半晌,皮四寶才喃喃嘀咕:“你個鳥銅頭,等皮爺有一天能爬到你頭頂上,看吧,我會怎麼壓你個人熊!”
他在這裡咕噥,“銅頭”陶輝也已勢如破竹,一個起落便撲向了正在追殺“蠍子”所屬的詹黃面前,陶輝二話不說,一條烏黑光亮,兩頭各連著一枚嵌滿尖錘的拳大“流星錘”,已隕星橫空也似射向詹黃!
那邊,衛浪雲與齊剛之戰已進行到五百招以上,衛浪雲累得汗下如雨,面色泛青,而齊剛則喘息吁吁,鼻端見汗!
慘烈的拼殺已進行了很久,唯一尚未見血的,只有盛名揚及“皇鼎堡”,“首堡殿”殿主“響鈐刀”黃九這一對,但是,由他們那種狠攻快掃,各不相讓的情形來看,只怕見血的時機也就近了!
就在這時……
事情發生得異常突兀,也不知道是誰首先察覺,只聽得一聲驚駭的大叫,隨即成為—片喧騰與雜亂:“不好了,山上起火了……”“老天爺,火勢像來自我們堡裡!”
“可不是呀,紅光的地方正是堡裡的方面!”
“糟啦,我們中了人家調虎離山之計了……”“殺千刀的‘蠍子’雜碎,好歹毒的手段礙…”“燒呀,燒得好,正是燒掉‘皇鼎堡’老窩!”
“這是天火呀,孃的天火都要燒掉‘皇鼎堡’的這群畜生啦!”
“太妙了,看他們還朝哪裡橫!”
“兄弟們,宰呀,趁這機會將‘皇鼎堡’‘鐵血會’—網打盡!”
在這片混雜沸騰般的喧叫聲裡,有的是詛咒,謾罵、埋怨、失悔,有的是歡呼、激奮、痛快、欣喜,但拼殺並沒有停止,在雙方這種絕對不同的感覺反應衝激裡,彼此間仇恨越深,血戰拼鬥就更甚!
可是,十分顯然的“皇堡鼎”與“鐵血會”方面的人馬已經開始軍心搖動,惶悚驚恐了,前面的那座雄駿山嶺----“孤圍山”的半腰上,如今騰騰濃煙直冒雲霄,猛烈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宛如那片火勢是來自“孤圍山”的山心,那麼廣泛,那麼炎熱,那麼兇猛,又那麼不可收拾!
灰黑的濃煙與山頂的雲霧融合在一起,瀰漫著大半個“孤圍山”山峰與籠罩著整個山腰間的林木壑澗,“玉松崖”的“皇鼎堡”所在地更是烈焰熊熊,火苗子冒升起半天高,一片炫目的紅,一片扎心的紅,那瘋狂的火勢,像是能將整座“孤圍山”也燒焦了……齊剛的面色早已經變成紫灰,髮腳,眉梢,鼻端,全掛滿了粒粒汗珠,他額頭上浮動著青筋,雙目圓睜,怨毒已極的猛攻著衛浪雲,咬牙切齒的叫:“你乾的好事!”
奮力抵擋著,衛浪雲道:“我早已說過,先前你樂得輕率了點……現在,用不著我告訴你也一定明白我之所以叫你不要太早高興的原因了……”倏然十九次撲擊,齊剛大吼:“我發誓要將你們個個誅絕!”
雙錘流墜如星飛電射,衛浪雲閃挪攻拒,叫道:“和我的誓言一樣!”
此刻……
那邊傳來“雕花笛子”公冶羊驚惶的叫聲:“堡主,堡主,胡殿主不行了……”全身—震,齊剛幾乎吃衛浪雲一錘砸上,他大袖暴飛,身形猝轉,面孔扭曲的尖吼:“你說什麼?”
“雕花笛子”公冶羊悲愴絕望的嚥著聲道:“我說,胡雙玉殿主業已……”齊剛拔空而起,“哇”的吐了一口鮮血,令人毛髮悚然的悲嚎:“赫連雄,你這畜生的‘大力金剛掌’礙…”衛浪雲機警異常,馬上轉到赫連雄臥傷的部位,暗中防著齊剛的捨命撲擊,同時皮四寶也緊張的全神戒備著“唰”的落地,齊剛—個蹌踉,公冶羊飛身掠至,急惶的道:“堡主,你老沒有事吧?”
猛的推開公冶羊,齊剛的形狀活像要吃人一般,他猙獰慘厲的咬牙大叫;“回師救堡!”
說著,他頭也不回,奔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