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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曾上來換氣,又不能施展‘閉氣法’,他是如何走掉的呢?而整片湖水全在我們監視之下……”沉悶了好久的“妖駝子”卜敬之也迷惑的道:“而且,湖底也沒找到他的蹤影……”太叔上君訥訥的道:“莫非——一他化了不成?”

乾笑一聲,公冶羊道:“這是不可能的……可是,實在也無法解釋姓衛的是用什麼詭計逃掉的……玄,太玄了……”頹然長嘆,太叔上君道:“玄不玄我倒不在意了,我只是擔心,他這一走,日後恐怕麻煩就大羅,這小子是斷斷不會善罷甘休的……”公冶羊呆了呆,事實上如此,他也無法找出話來安慰對方,無意識的捻了下的山羊鬍子,他只好打氣道:“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瓢把子,無論有沒有今天的這件事,我們遲早也會和‘勿回島’幹上——只要我們是站在一條線上,反正是這樣了亦無須患得患失,憑我們的力量,也沒有含糊他們的必要,唯一令人遺憾的是——呃,我們計劃未曾得手,火併的局面來得早了點而已……。

太叔上君笑道:“這一打起來,恐怕就要鬼哭狼嚎了……”公冶羊籲口氣,道:“江山原不是這般易得的,多少總要付出點代價,是麼?”

太叔上君興味索落的道:“怕就怕……得不償失礙…”不悅的捻了捻鬍子,公冶羊道:“這卻是瓢把子過慮了,如果盤算一下,真個會得不償失的話,這武林盟主的大位,我們還去爭它作甚?自然有搞頭我們才去鑽營費力了,否則,不全成為愣頭青啦I”低喟一聲,太叔上君道:“我這好有一比——勢成騎虎,欲罷不能了。”

公冶羊沉默著不再說話,俞戎也寒著臉沒有吭聲,“妖駝子”卜敬之適時走上前來:“瓢把子,可要收兵回去?”

點點頭,太叔上君無精打采的道:“不回去又怎的?這裡也無甚好戲可瞧了……”於是,卜敬之先令眾人一干傷亡收拾妥當了,又召回湖中的十幾名“鐵令手”,然後隨同太叔上君等人轉身離開。

山湖仍然無波,千頃碧綠,它安詳得就和多少年來的安詳—樣,找不著絲毫痕跡能證明這個地方曾經在不久之前曾發生過一場血淋淋的拼戰,甚至連水中的魚兒也已浮上湖面來窺探這無奇不有的大千世界了……“鐵血會”與“皇鼎堡”的人們正垂頭喪氣的的緩緩走遠,但是衛浪雲呢?他到哪裡去了?

長久居住在某一種特殊環境下的人,總會有幾樁在那種環境下適應其生活的獨特技能,譬如說,世居山野的人會狩獵,懂得運斧採樵,也分辨得出某些野生動植物的性質及用途,久住城鎮的,深得鑽營取利之道,明白能更趨豐足榮華,而在水涯或是海邊住長了的人,便會曉得怎樣結網捕魚,摸蚌養蝦,以及一用什麼方法在水裡求得較為適當的生存。

現在,衛浪雲便正是如此了,他知道自己身上創傷累累,且已精疲力竭,敵人非但人數上佔足優勢,一個個也頗有幾分能耐,最令人憂慮,是他們全具有必將得之的企圖與決心,因此,衛浪雲自家清楚,他是斷斷不可與對方硬拼硬幹的,在一再思考之下,終於使他採取了一條不十分有把握的脫身之計——“混水摸魚”!他故意裝成無法支援,將要沉溺的形態,誘使包圍在四周的二十多名“鐵令手”合擁而上,造成—團混亂,然後,他潛入湖底,以身上暗器“旋頭氈在水中攻擊敵人,當然,衛浪雲久居海島,大風大浪見得多了,水性之佳,自是那二十來個“鐵令手”中任何一人所難比較的,縱使如今他的體能狀況不佳,對付起那二十來個“鐵令手”來卻仍然遊刃有餘,正像那些“鐵令手”們所說,水裡不比陸上,不但行動方面受到極大限制,無論視力、身體機能的適應也完全和在陸地上的情形大大不同,在陸地上,這二十來名“鐵令手”面對衛浪雲眼前的傷弱之身,或者尚可將他勉強牽制住,可是一到水底,就決不是那麼一回事的了,衛浪雲就乘這些水性不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