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許多話要問她,所以暫時沒有殺她,而是把她交給了我一個朋友看管。我交待我那朋友,如果明天我不去與他相會,便是出了意外,到時他只管將銀玉殺了,給我陪葬就是!”
尚自高側目而視,懷疑道:“此話當真?”陳敬龍心中微凜,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淡淡笑道:“你不相信我將她擒住了?”從懷裡摸出那個裝著消魔化力粉解藥的小瓷瓶遞出,問道:“你跟她熟的很,想必也認得這個東西吧?”
尚自高接過瓷瓶仔細一看,緩緩點頭,喃喃道:“這是我送給她的,我又怎會不認得?”
陳敬龍笑道:“你認得就好!她若不是落在我的手裡,她的東西又怎會被我得來?”
尚自高緩緩點頭,將瓷瓶遞還陳敬龍;低頭思索一會兒,忽道:“那也未必!你能將她細刀奪來,自然也能奪到她身上其它物品。身外之物,被人奪去也不稀奇,可不能證明她確實被你擒住!”
陳敬龍微一尋思,嘆道:“身外之物,確是無法證明。唉,看來我今天是難出包圍了!只可惜了島川香這樣一個美女,年紀輕輕、如花似玉,卻就要給人陪葬了!”
尚自高驚道:“你叫她什麼?”陳敬龍冷笑道:“她真名不是叫島川香麼?哈,我若不是嚴刑拷打,逼問於她,可還真不知道呢!”
尚自高臉色微變,愣了半晌,輕嘆口氣,頹然道:“原來……她真的落在你的手裡了!”
島川是血族姓氏,軒轅族中絕無此姓。島川香在軒轅族活動時,一直使用假名“銀玉”,就是怕洩漏身份,惹得軒轅族人追殺;這姓氏對她來說,是一個關係生死的大秘密,若非受逼不過、萬不得已,絕不會說給外人知道。
尚自高見陳敬龍知道島川香的本名,只當他確是對島川香使用酷刑,逼問出來的;既然可以用刑,自然是將其擒住了,這一點毋庸置疑;因此對島川香落入陳敬龍掌握之事再不懷疑。他又哪會想到,當時島川香是把陳敬龍當成了必死之人,再無防範之心,因此不隱瞞他,說出自己本名的?
陳敬龍見尚自高再不懷疑,便道:“如今你要問的話已經問過,我可就要動手了!既然必死,我也要先讓你死在頭裡!”說著細刀輕擺,便要起身。
尚自高忙道:“且慢!我還有話!”陳敬龍佯裝不耐煩道:“哪來這許多話?你我都是快死的人了,說的再多又有什麼用處?”尚自高道:“那也未必!或許……或許咱們可以打個商量,和和氣氣解決事情,這樣大家就都不用死了!”
陳敬龍大喜,暗道:“他果然很在乎銀玉的生死,這一票算是壓對了!”臉上神情卻冷冰冰的,皺眉道:“事到如今,還有商量的餘地麼?”尚自高賠笑說道:“很有,很有!你我之間又沒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何必非要鬥個死去活來?”
陳敬龍遲疑片刻,點頭道:“好吧,你有什麼主意,說來聽聽。”尚自高道:“咱們不妨做個交易。我一會兒自帶手下離開,再不與你們為難;你們見到你那朋友時,立即將銀玉釋放,行麼?”
陳敬龍沉吟道:“這麼簡單?”尚自高苦笑道:“不然還能怎樣?我寧可冒生命危險,孤身與你們相處,只為打聽銀玉的情況,可見她在我心中份量。只要她能安全,我自己的性命都不算什麼,何況其它事情?你們是江湖俠士也好,是皇上派來的眼線也罷,我都不在乎,只求銀玉能夠平平安安!”
陳敬龍奇道:“她對你當真如此重要?”
尚自高沉默半晌,黯然嘆道:“我若不是很在乎她,又怎會為她而背叛皇上,暗地投靠和順王爺?唉,她只是想利用我,對我沒有半點真情,我心裡清清楚楚,可是……可是我就是心甘情願為她做一切事情;只要她能開心,我就算被人斬為肉泥那也沒什麼要緊!我做了民族敗類,註定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