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未能完成者,殺無赦!我若死了,他們一樣非死不可,所以才不得不拼命救我!”微頓一頓,又道:“現在你可知道了吧?二百餘人,未必都不怕死,但要當真動起手來,他們卻絕對不敢退縮!二百餘人拼死擁上,你們還能活命麼?”
陳敬龍知道他所說不假,微一沉吟,奇道:“既然你有必勝把握,只管下令讓外面的人衝進來,將我二人殺了便是,又何必跟我說這許多?”
尚自高遲疑半晌,苦笑道:“我若不是有所顧忌,又何必跟你費話?這位兄臺,咱們可不可以不動刀兵,坐下和和氣氣的談上幾句?”
他初來之時,氣勢洶洶,敵意顯然,此時被陳敬龍所傷,更有一個手下死於非命,卻不發怒,反倒氣焰收斂,溫言相商,要坐下和和氣氣的談話,這一著真是大出陳、雨二人意外。二人面面相覷,都是滿腹狐疑。
一百五十一、皆大歡喜
尚自高見他二人不語,尋思一下,轉對眾侍衛吩咐道:“你們出去等我。半個時辰之後,如果我還不曾出去,你們便衝進來,將他二人殺掉;如果他們擒我為質,妄想脫出包圍,不必理我死活,格殺勿論!”眾侍衛答應一聲,施禮退去。
尚自高待眾侍衛走後,問陳、雨二人道:“我命手下離開,孤身與你們相對,可算是極有誠意吧?咱們可以談談了麼?”
陳敬龍見眼前己方兩人,對方卻只一個,也不怕他玩出什麼花樣,便點頭道:“你有什麼話,說吧。”
尚自高緩步踱進房中,在靠牆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笑道:“咱們坐下慢慢談吧。”陳、雨二人對視一眼,搬過椅子,與他相對而坐。陳敬龍問道:“你究竟想談什麼?”
尚自高拱手笑道:“這位兄臺,膽大藝高,必非無名之輩;不知如何稱呼?”陳敬龍不耐煩道:“你與我是敵非友,客套個什麼勁兒?要談什麼,便快說正題,哪來這許多廢話?”
尚自高幹笑兩聲,道:“兄臺快人快語,爽快,爽快!”略一遲疑,皺眉沉聲道:“既然如此,尚某也就不再兜圈子了。請問兄臺,你手中這把刀,從何而來?它原來的主人,現在何處?”
陳敬龍微愣,低頭看向手裡細刀,心中豁然明白:“難怪他忽然轉變態度!他與銀玉有染,自然認得這把細刀。原來他是擔心銀玉的安危,所以才與我談話,想要探聽銀玉情況!”當下也不隱瞞,答道:“我與那銀玉又沒什麼交情,她自然不會送東西給我。這把刀既然在我手裡,自然是我將她打敗,奪過來的。”
尚自高臉色緊張,急道:“你……跟她動過手?”陳敬龍笑道:“你不見我身上這些傷口麼?要不是與她打起來,我又怎會受傷?”
尚自高大急,顫聲問道:“她怎麼樣?是受了傷,還是……還是死了?”眼睛緊緊盯在陳敬龍臉上,等他回答;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陳敬龍心中忽動,暗道:“看他神情,銀玉在他心中頗有份量。我不妨詐他一詐,或許能扭轉局面,於絕境中逃出生天!”當即皺起眉頭,佯裝憤怒道:“哼,她將我傷成這樣,我又豈能饒她?她對我下手狠毒,我便比她更狠十倍!”
尚自高全身劇震,臉色鐵青,嘶聲道:“你把她……把她……殺了?”說這話時,胸口急劇起伏,右手緊緊握拳,似乎便要出手毆擊陳敬龍一般。
陳敬龍見他如此,更確定銀玉在他心中的份量,暗中盤算脫身之策;笑道:“殺是沒有殺,不過,打斷幾根骨頭卻是免不了的!”
尚自高猛鬆口氣,喃喃道:“沒死就好,沒死就好!”定一定神,又問:“她現在何處?沒有生命危險吧?”
陳敬龍笑道:“你放心,她現在死不了!”頓了一頓,遲疑道:“不過……明天就很難說了!”尚自高又是一驚,急問:“怎麼?”陳敬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