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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部分

靜臥不動,或還有救,但他又一番拼命廝打,內腑傷勢受牽扯震動,更加重數倍……照他眼下情形來看,或能支撐十天左右,但終究……終究……”說到這裡停住,輕嘆一聲,垂下頭去。

陳敬龍雖明知其意,卻不願相信,焦急追問道:“你懂醫術的,你能救他,一定能救活他;是不是?是不是?”

雨夢緩緩搖頭,唏噓嘆道:“如果我將師傅醫術學到個七八成,又有藥物可用,或能救他可我所學,還不足……還不足師傅醫術的一成啊”說著,聲音已然哽咽,流落出無限惋惜懊悔之意。

聽她此言,眾人確定歐陽莫邪再活不多久,無不神傷。

齊若男眼中含淚,伸手輕輕撫摸歐陽莫邪面龐,低聲斥道:“你這蠢貨,何必救我?我活著,只是打你罵你,給你氣受;我死了,你便不用受氣了,有什麼不好?你……你捨命救我,卻是何苦?”訓斥未完,淚珠已一雙一對落個不住。

歐陽莫邪痴痴望著齊若男,喃喃嘆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挨打受氣……咳咳……我也開心的緊……只可惜,你心裡……你心裡……嘿……我若就此死掉,你定然不會把我忘記,以後得閒時,定能……能真心想我一想……咳咳……能換你片刻真心想念……我死也願意……死也願意……”

齊若男聽他這一番悽楚中又含喜悅的言語,心中劇震,霍然體會到歐陽莫邪內心說不盡的深情、道不出的痛苦,不禁大慟;失聲哭道:“你這傻瓜你……你已經重傷,卻仍去拼命打鬥,是故意尋死麼?”

歐陽莫邪精神猛振,目光炯炯,慨然道:“不是故意尋死,只是……咳……只是我不許別人欺你辱你不報辱你之仇,我……我心中難安,定然生不如死……咳咳……”

眾人聽得此言,方才明白,歐陽莫邪方才之所以一改常態,悍然性命相搏,只因克羅斯曾以怪劍抽擊齊若男臀部,調戲侮辱於她。

齊若男明白此節,更是感激愧疚;見歐陽莫邪咳個不住、口角溢血,忙伸手將他嘴巴掩住,不讓他再多說話;自己已哭的涕泗橫流、上氣不接下氣。

雨夢見歐陽莫邪激動之下,傷處又有鮮血流出;忙道:“他暫時不會死,有什麼話,都不妨稍後再說;現在先把他抬去個安穩所在,讓我給他收拾傷處,免其繼續失血,才最要緊”

眾人得知歐陽莫邪命不久矣,都不禁愴然失神,竟都沒想到此節;經雨夢一提,方才想起。

齊若男伸手托住歐陽莫邪背脊、腿彎,小心翼翼將他抱起,轉身欲行;慕容濱濱忙搶在前面,橫劍守護。吳旬也要跟去,慕容濱濱阻道:“你是義營副將之一,莫邪夫婦不在此處,你須統帶指揮義營豪傑才行,不能也跟著離開”吳旬深覺有理,只得停步。

慕容濱濱當先守護開路,齊若男抱著歐陽莫邪、雨夢跛著一足,隨在他身後。四人下城而去。

陳敬龍望著她四人離去;直待下了城,再看不見,方收回目光;定定神,轉頭掃視城上廝殺情形。

此時登城的暗族騎士已死傷大半,剩下不到二百人,分聚於七八處,作困獸之鬥。每一小群暗族騎士周圍,都有幾倍數量的江湖豪傑與普通軍兵圍攻;眼看用不多久,登城的暗族騎士便會被盡數殲滅。

因有暗族騎士在城上,暗族軍已不敢再用投石機往城上投擲大石;陳家軍士卒在八營副將指揮下,早又都恢復最佳守禦陣形,弓手、盾手、擲石手、長杆手、槍兵,交錯分佈佔據城邊,發揮出充分力量抵禦攻城之敵;且眾軍士行動時都不著忙,顯然防守並不吃緊。

陳敬龍掃視一圈,已經放心;命道:“吳大哥,你去指揮義營兄弟,結成小陣衝擊,儘快收拾了這些暗族騎士,免得糾纏太久”吳旬答應一聲,自去做事。

陳敬龍又仔細觀察一下城邊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