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不及他,且身上只有布袍,沒有盔甲,抵抗能力不及克羅斯,頗為吃虧。至於陳敬龍,身著鋼甲、頭頂鐵盔,外部防護倒是三人中最強的一個,只可惜他不敢亂用內力,出拳力道太弱,對克羅斯傷害有限。
爛打片刻,三人口中都開始不住向外溢血,顯然都受了內傷;而三人動作速度,也都開始慢慢減緩;克羅斯與歐陽莫邪二人,自是因為外傷不住失血,力氣漸弱,陳敬龍卻是因為狂獸丹效力將過,又逐漸生出無力感。
三人三敗俱傷,卻仍都竭力狂打不休,齊若男等三女一籌莫展之時,卻見一人持刀奔來,到了跟前,看見雨夢,微微一愣,隨即看向地上翻滾三人,愕然問道:“怎麼這樣?這……這是做什麼?”
這人正是吳旬。他因過度勞累,吐血昏迷,從昨夜直至此時,方才醒轉,聽見城南喊殺震天,便急忙趕來。
慕容濱濱聽他詢問,顧不得回答,急叫:“快去幫忙打死那暗族混蛋”
吳旬答應一聲,舉刀欲砍,可眼見三人翻滾不停,竟下不得手;稍一尋思,丟下鋼刀,大叫一聲,撲入戰團;將陳敬龍稍擠開些,揪住克羅斯皮甲,未等出手,腹部先被克羅斯撞了一肘,痛徹心肺;大怒之下,奮力一拳,砸在克羅斯頭上,跟著曲膝猛撞其腰;剛剛撞中,戰團翻滾,卻又把他壓在最下面……
陳敬龍一方忽地多出個生力軍,戰局情形立即改變。吳旬雖有內傷,但睡了一晚帶半天,體力充足,出手又快又狠,實非已重傷疲累的克羅斯所能抵擋。
再打不久,克羅斯終被完全壓制:左臂被陳敬龍按住、右臂被歐陽莫邪按住,仰躺在地,胸腹大開;吳旬騎在他大腿上,雙拳此起彼落,在他胸腹間狂捶不休。克羅斯滿臉是血,鼻子稀爛,歪在一邊,右眼腫起老高,僅餘一縫,左眼血肉模糊,也不知是否失明,頭上滿是大包,本已斬斷變短的頭髮更被扯的稀稀落落、所剩無幾;口中一邊不住溢位血沫,一邊喘息嘶吼:“放開我……是好漢……起來打過……起來打過……”雖仍出聲,卻再掙扎不動。
齊若男等三女見這場亂打終於有了結果,均鬆口氣;知此敵已無傷人之力,便都放了心,一時居然也想不到上前補上一刀一劍,立即將其殺死。
吳旬猛打一氣,見克羅斯還能說話,頗不滿意;無意中瞥見陳敬龍頭上鐵盔,便順手摘過,雙手捧住,沒頭沒腦的狠砸下去。
連砸二三十盔後,克羅斯面孔稀爛,額上皮開肉綻,隱露白骨,胸前皮甲、衣裳亦已碎裂,露出血肉模糊的胸膛,兩根斷折肋骨穿破皮肉,斜露寸許……
到此地步,克羅斯終於再沒力氣嘶吼怒叫;無聲無息躺著,一動不動,只有胸膛還微微有些起伏,證明沒有徹底斷氣。
吳旬猛打這一陣,牽動內傷,胸口越來越痛;見克羅斯氣若游絲,便也不再繼續打砸;停下手來,慢慢站起,退去一旁,喘氣歇息。
陳敬龍亦是鼻青臉腫,但總算沒傷的如克羅斯一樣悽慘;見克羅斯已然離死不遠,這才長吁口氣,翻身躺倒。雨夢單腳躍到他身邊,蹲身按他胸腹,焦急問道:“你怎麼樣?傷的要不要緊?”
陳敬龍虛弱應道:“我沒重傷,只是沒了力氣快拿狂獸丹給我”稍一停頓,又擔憂問道:“你腳怎麼樣?會不會像我一樣,變成跛子?”
雨夢伸手到他懷裡摸出顆狂獸丹,捏下一點兒喂在他口裡,應道:“我腳骨未折,不過痛一陣罷了,不要緊的”
齊若男、慕容濱濱到陳敬龍身邊觀望,聽他與雨夢說話,知無大礙,不再擔心他;忙又去看歐陽莫邪傷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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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六節、情動若男
三百七十六節、情動若男
歐陽莫邪見克羅斯再無行動之力,也已放開他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