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落拓氣息猛然一掃而空,流露出一股傲視天下、睥睨萬夫的雄渾氣度,當真是威風凜凜,懾人膽魄。
見他如此威勢,眾少年不禁都心中一凜。大起敬懼之意。那錦袍少年更是驚駭欲絕;身軀一軟。險些滑落凳下;臉色蒼白如紙。雙唇抖的如風中枯葉一般,哪還能吐得出半個字來?
鶉衣漢子見他熊包模樣,微微一笑,轉開目光,不再理他;向先前擲杯那矮胖少年一瞥,淡淡說道:“少年意氣,難免有些張狂,但為些小事胡亂發威。算不得好漢;真有能耐,便該上戰場,去碰碰那些異族敵寇,為護我軒轅同胞而發威!”
矮胖少年惶恐點頭,結巴應道:“是,是;您……前輩……前輩教訓的是;晚輩謹……謹記……”
鶉衣漢子目光一轉,又望回那朱嬌嬌臉上,問道:“你外號叫做‘小火鳳’?”
朱嬌嬌急忙起身,拱手顫聲應道:“是!晚輩對巾幗豪傑‘火鳳凰’萬分敬佩,所以自己取了這外號。慢慢的,知道的人多了。也就……也就叫開了!”
鶉衣漢子又轉目望向那黑衣少年,問道:“你外號叫做‘小張肖’?真名叫做什麼?”
黑衣少年起身施禮,惶恐應道:“晚輩馮英;因有些頭腦見識、小智小謀,朋友們抬舉,便叫我做‘小張肖’!其實……其實那張肖前輩用兵如神,乃驚世奇才,絕非晚輩可比;這外號,晚輩很擔不起!”
鶉衣漢子不置可否,凝望二人,眼中漸顯出幾分親近之色;幽幽嘆道:“熱血傳承,一代一代,永無斷絕……軒轅族不會亡的……絕不會亡……”感嘆片刻,稍一凝神,又叮囑道:“似你們這般大好少年,死了著實可惜!日後上了戰場,要多加小心,儘量跟在我身邊,莫要遠離!”言畢,也不等二人應聲,自顧踱開幾步,問那酒館主人:“踢雲烏騅可還活著?”
酒館主人應道:“活著!它著實強健的緊,傷累成那樣,居然仍能挺過來,真是有些出人意料!它傷好後,我怕有人見到,惹來麻煩,便把它送去山裡,讓它自由生活去了!”
鶉衣漢子點點頭,欣慰嘆道:“也好!它吃過的傷痛辛苦,很是不少,也該逍遙輕鬆,享享福了!”言畢,沉吟片刻,又問道:“四十三天後,便是秋至,對不對?”
酒館主人稍一盤算,應道:“不錯!”
鶉衣漢子皺眉思索,喃喃道:“飛鳳關以內,並無堅城可守……嗯,到時,應該打到無極城了!”算畢,探手入懷,摸出兩場巴掌大的銀白牌子,稍一分辨,將其中一塊遞入那酒館主人手裡,道:“我還要去白虎、青龍兩地一行,沒有踢雲烏騅代步,來不及去玄武城了!只好請你代勞,儘快趕去玄武城,把這令牌交給洪大俠,告訴他:秋至之日,我在無極城等他!另外,請他傳出話去:霸主奇牌在我手裡,誰想奪牌,只管找我就是!”
酒館主人連連點頭,鄭重應道:“放心;必不有誤!”
鶉衣漢子扯起他手掌緊緊一握,道聲:“我這便走了;等一切忙完時,你我再會!”言畢,轉身便要出門。
正當此時,那少女貝兒扛著個五尺多長、近一尺寬的巨大連鞘兵刃,從後門走出,大叫:“陳叔叔,等等!”
鶉衣漢子回頭一望,笑道:“憑我現在的本領,已經無需用它了!”
貝兒搖搖晃晃走到他身前,喘息笑道:“沒有兵刃,怎麼殺敵呢?有個應手傢伙,總要比隨便奪來的兵器好些吧?”
鶉衣漢子尋思一下,探手將那連鞘巨刃提起,大笑道:“絕世兇兵,果不其然!哈哈,它又出世,血雨腥風將起矣……”大笑聲中,昂然疾行,出門揚長而去……
眾少年聽他一番說話,早都對其身份有所猜測,只是懼其威勢,不敢向他詢問印證罷了;此時見他離去,都再忍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