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嘆道:“你說的倒也有理!不過……唉。火鳳凰是死在他手裡的;我對他總是有些反感!”稍一停頓。想了想。又搖頭嘆道:“三年來,不知多少人在尋他下落,卻始終得不到半點訊息!依我看,他或許真如傳言所說一般,受人謀害,已經死了;不會再現身了!”
她話剛出口,那錦袍少年搖頭嘆道:“就算沒死,又再現身。也沒用處!那人兇殘嗜血、濫殺無辜,聲名極惡;就算登高一呼,也只能引得江湖人圍攻罷了,卻休想集起江湖力量!”
黑衣少年擺手笑道:“你這話可大錯特錯了!他殺人太多,惹得江湖正道人士反感,確實不假;但他可是昔日的江湖領袖啊,江湖威望無人能比,況且,昔日打敗血寇之後,他與追隨他的江湖人士是好聚好散。並未反目,舊日情義畢竟還是有的;當此軒轅危亡之秋。他現身一呼,有心為族的江湖義士,卻又怎可能不雲集麾下,隨他抗敵?”言畢,想了想,笑容隱去,又顯出幾分悵然之色,幽幽嘆道:“我只擔心,如朱姑娘所說一般,他真的死了,不會再現身了!”
朱嬌嬌眉頭緊皺,憂慮嘆道:“他不現身,便打不過血寇;去投軍抗敵,可不只有死路一條麼?……馮大哥,你還是打消念頭吧!”
黑衣少年微一搖頭,堅定說道:“不;如果軒轅族人都是這種想法,都不去抗敵,可只能坐等滅族之禍了!雖然抵抗血寇、上陣廝殺,凶多吉少,可……可總得有人去幹才行!”微一沉吟,又正色道:“我輩少年,年富力強、熱血滿腔,苟忍異族欺凌,不為保族出力,豈不可恥?我情願戰死沙場,卻絕不肯眼睜睜看著軒轅覆亡,去做那喪家之犬、亡國之奴!”
他身邊幾人一齊點頭,紛紛叫道:“不錯,就是這話;寧做沙場鬼,不做亡國奴!”“與其在江湖上無聊奔波,虛耗年華,倒還不如到戰場去,為族出力,死也死個值得!”……
耳聞眾人之語,朱嬌嬌熱血翻騰,猛地一拍桌子,叫道:“馮大哥,我跟你走,隨你去投軍抗敵!”
她呼聲出口,眾少年齊齊一愣。隨即那錦袍少年回過神來,急道:“不行;朱師妹,你不能去……”
朱嬌嬌冷道:“我為何不能去?‘火鳳凰’保族抗敵,沙場百戰,當世第一女中豪傑;我若不到戰場上殺幾個敵寇,為護我軒轅出份力氣,可對得起這‘小火鳳’的名號麼?”
錦袍少年急道:“上戰場,九死一生,須不是鬧著玩兒的!倘若戰死……”
朱嬌嬌冷笑搶道:“就算戰死,也死的值得;總好過那些無膽鼠輩,苟且而活!”
黑衣少年興奮介面道:“朱姑娘這話,再對不過!如果軒轅不保,終究要亡,我等倒還不如提前戰死在沙場上,挺胸做鬼,勝過那屈膝之人……”
他話尚未完,卻聽坐在牆角的鶉衣漢子大聲讚道:“說的好!”
眾少年這半晌只顧留意黑衣少年等人說話,幾乎忘了旁邊還有個“叫花子”;此時聽他大喝,不禁都暗吃一驚,急忙轉頭觀望;卻見他桌上酒罈歪倒、雞骨縱橫,原來這一會兒工夫,他竟已將一罈酒、一隻肥雞吃喝盡了。
眾目注視之下,那鶉衣漢子緩緩立起身來,大步走到眾少年桌旁,向黑衣少年、朱嬌嬌二人打量幾眼,又點頭讚歎道:“不壞,著實不壞!……有你們這樣的熱血少年,軒轅族便絕不會亡……就算那殺人魔王不出現,也絕不會亡……”
錦袍少年正為勸阻不了那朱嬌嬌而著急,見這“叫花子”又來橫插一腳,稱讚鼓勵於她,不禁惱怒;一時將那酒杯憑空破碎之異事忘在腦後,張口便喝斥道:“你個臭叫花,懂得什麼?趁早給我滾一邊去……”
鶉衣漢子轉目向他一瞪,腰背一挺,冷道:“似你這般沒血性的熊包軟蛋,也配跟老子說話麼?”——便只是這隨便一挺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