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建府、又是蒐羅shìnv、又是制辦衣袍冠帶;只顧自己享受,卻不曾幹出絲毫有利於民的事情,算什麼真正的王爺了?”
又一名軍兵叫道:“以前真正的王爺在世時,是絕不肯禍害百姓的!袁石不顧百姓死活,不配做王爺;你擁護袁石,便不配做將軍……”
另一名軍兵搶著嚷道:“我們當兵,死在對抗異族的戰場上,那是無上榮光,為保護害民將軍而死,那便窩囊的很了!我們不肯捨命阻攔陳將軍,不是膽小,只是不想死的如此窩囊罷了!”
又一名軍兵大叫:“我們在你麾下,沒能為族建功,搏得百姓感念,卻落下‘反賊’‘強盜’名聲,遭受百姓唾罵,當真冤枉的緊!實不相瞞,老子早就打了逃跑的主意,不想做你部下了!”……
眾軍兵眼見於寬落在陳敬龍手裡,威風掃地、xìng命堪憂,素日對他的畏懼一掃而空;有人開頭,便有人介面,紛紛斥責喝罵,宣洩積累已久的不滿;開口之人越來越多、喧嚷聲làng越來越高……
於寬見部下紛紛倒戈,反過頭來斥罵自己,直氣的兩眼發黑、渾身luàn顫;喘息片刻,方穩住心神,嘶聲大叫:“統統都是放屁!我下令侵擾百姓時,你們沒一個反對的,去做事時,也都痛快的緊,毫無遲疑;平日壞事都沒少幹,現在見我落難了,便都來裝好人,擺出道貌岸然的模樣;你們……你們這些偽君子,假仁假義的王八蛋……”
他這一番話罵出來,眾軍兵立時語塞,再斥責不出,紛紛低頭,頗顯羞愧。沉靜半晌,方有一名軍士囁嚅嘆道:“說老實話,我確實不算什麼好人,平日干些沒風險的壞事,我也不很在乎;可是……我終究分得清是非黑白,我們乾的著實不對;要我為幹壞事而拼命,我心裡發虛,鼓不起勇氣!”
這人話音未落,另一名軍士介面嘆道:“不錯!對抗暗軍時,我知道是在幹好事,底氣足的很,不怕死;可現在……我沒勇氣與陳將軍拼命,確實是怕死了!”
於寬怒道:“你們還在裝好人……”陳敬龍冷笑打斷道:“他們不是裝好人,而是良心未泯,不算壞的不可救yào!你直到如今,仍不思悔過,還妄想將部下都拉下水,jī他們動手與我拼命,真真是惡到極處,不能不殺……”
於寬驚恐大叫:“陳敬龍,你若當真殺了我,並日王定會揮軍剷平鐵盔山,替我報仇;你要三思而行,可別轉錯了念頭!”
陳敬龍大笑道:“剷平鐵盔山?哈,袁石有這能耐麼?就算他不來尋我報仇,我也斷不肯放過他這害民之賊;你黃泉路上,走的慢些,等他一等;我一會兒便去尋他,讓他去同你做伴兒!”言畢,左手微揚,將於寬擲起,右手疾揮,血刃反削,將於寬凌空腰斬、裁為兩截。
眾軍兵眼見於寬當真被殺,鬨然一片驚歎;個個茫然失神,不知是喜是愁。
陳敬龍望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名騎兵,問道:“袁石居於何處?”
那騎兵趕忙應道:“鉚城;出了鎦城,向正東行出二十餘里,遇見的第一座城池便是!”
陳敬龍微一點頭,揚聲喝道:“聽諸位方才說話,似不乏忠義之士,有心為抗敵保族事業出力;我陳家軍在對抗暗族過程中,幹過哪些功勞,是不是真心為民,諸位皆知,不必我來多說。有願入我陳家軍的,便請早日去投,陳某歡迎之至;不願投陳家軍的,我亦不勉強,但奉勸各位一句:無論投往哪裡,以後都莫再做害民之事,不然,早晚有一日會死在我陳家軍手底!言盡於此,告辭!”說完,撥馬便走,直往東mén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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