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不想讓他們枉受牽連,便趁早自己割了首級吧,免得我出手無情,多傷人命!”
於寬在軍兵叢中哈哈大笑,不屑道:“我鎦城這許多兵馬,何需懼怕一人?你孤身入城,便想殺我,未免太也狂妄!識趣兒的,趕緊退出城去,夾著尾巴滾蛋;我看在昔日同為白虎軍將領的情面上,饒你這一次,不派兵追趕就是;你若不肯識趣兒,非要滯留糾纏下去,可莫怪我翻臉,揮軍圍攻,讓你死無喪身之地……”
陳敬龍聽他說這許多話,已能確定其所在位置;不等他說完,厲聲吼道:“助紂為虐者,亦皆該殺;今日陳某為民除害,誰替害民之賊賣命,攔我去路,我必殺之!”言未畢,已揚刃躍馬,向於寬所在位置衝去。
鎦城斷糧,軍心已然不穩,況且劫掠民物、殺民立威,著實可憎可恨,對此舉反感的將士大有人在;眾軍兵守護主將、力抗強敵之心本就不堅。更加上陳敬龍勇名早著,在場無人不懼,卻有哪個傻瓜敢不把他放在眼裡,輕易捨命相迎了?
眼見陳敬龍氣勢洶洶直衝上來,眾軍兵紛紛避讓,如bō開làng裂般退向兩旁,竟無人上前將他略阻一阻。
那於寬眼見身前軍兵紛紛避讓,情知不妙,忙撥馬yù退往人多處;只可惜,他身前遮擋者分散,身形暴lù,已被陳敬龍盯住,卻哪還能逃得掉?剛撥馬奔出數丈,已被陳敬龍斜刺追至,一血刃戳中後肩;慘呼一聲,摔落馬下,掙扎不起。
陳敬龍本擬有場血戰,萬沒料到于軍兵叢中尋殺於寬,竟會全無阻礙,如此輕易得手;將於寬刺落馬下,自己卻也不禁一呆;凝神想想,方才明白,忍不住暗自感嘆:“自作孽,不可活;當真不錯!”下馬揪住於寬蠻帶,打橫提起,又躍上馬背;冷笑問道:“於寬,你殘暴害民,行大不義,以致軍兵離心,無人肯捨命救護;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於寬肩頭血流如注,傷的不輕,已沒了掙扎反抗的力氣;側目瞪視周圍木然觀望,卻不敢上前相救的眾軍兵,恨恨嘆道:“想不到我麾下將士,竟全是無膽鼠輩……”
陳敬龍冷冷打斷道:“你麾下軍兵,亦曾抵抗暗族,上陣廝殺,豈能盡是膽小惜命之徒?你只知埋怨部下,不知反思自己錯處,當真自sī至極,不可救yào!”
於寬怒叫:“放屁,放屁!聽聞陳敬龍之名,便嚇的不敢應戰,不是無膽鼠輩又是什麼?陳敬龍,你能將我擒住,是我部下無能,非你之功……”
他話尚未完,旁邊一名騎兵卻已忍耐不住,猛地扯開衣甲,lù出xiōng膛上長長一道疤痕,昂然叫道:“將軍,這處劍傷,是與暗軍廝殺所受;小的也曾不惜xìng命、浴血抗敵,絕非無膽鼠輩!今日小的不去阻攔陳將軍,只因禍事是您自己胡作非為惹來的,與小的無關;小的不願為這等無關之事枉送xìng命!”
於寬怒不可遏,喘息罵道:“放屁;沒良心的狗賊!我派人搶糧,是為了讓你們吃飽肚子,是替你們著想……”
不等他說完,一名軍兵冷冷打斷道:“咱們虎雄軍出自白虎軍,原本深受百姓擁護愛戴,要不是將軍派人四處劫奪民nv,咱們虎雄軍也不至於惹得百姓怨怒牴觸,徵不來糧草!”
於寬怒叫:“更是放屁!王爺要我進貢shìnv,充實其府邸,難道我能抗命不遵麼?不去劫奪,又有什麼辦法?”
先前說話那軍兵冷笑道:“可搶來的民nv,大半是留在了將軍自己的府邸,並沒進貢給王爺!”
另一名軍兵忿忿叫道:“王爺的無理命令,也一定得遵從麼?虎厲軍的楚將軍便沒有遵從王爺命令,沒有強搶民nv,所以現在虎厲軍仍可徵得糧草,不用搶奪;這又怎麼說?”
又一名軍兵叫道:“什麼王爺,不過是自封的罷了!袁石空擺王爺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