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瘦削老道亦點頭道,“我也確曾見到不少紫衣女子結伴出行,亦頗有過懷疑!”
“對啊對啊!想不到真是魔教餘孽!”眾人一時議論紛紛。
見過二十年前那場惡戰的老一干人物,此即想起都還覺得心有餘悸,不由都頗為憂心:只怕江湖又有一場血雨腥風了!
可是一干初生牛犢不畏虎的後生們,卻不免躍躍欲試,隱約有些興奮:江湖太平靜了些,顯然不夠新鮮刺激,這下可有的熱鬧了!
湛碧筠看著眾人亂哄哄地議論著,一時沒了頭緒,又看到個別後生壓抑不住的新鮮與興奮的神氣,不由想起當日在塞外與紫微魔教的那一場邂逅——那樣整肅的陣勢,只怕遠非這幫愣頭後生所能想像到的!當日若非謝輕塵以束手就擒的承諾化解那一場危機,自己今日會在哪裡,只怕也還是未知之數呢!
不由又想起越冰瑩來,那個溫文柔弱眼波清靈純淨的小姑娘,想不到卻偏會那樣的倔強與執拗,無論大家怎樣好說歹說,她就是鐵了心要獨自去找尋與等待——也不知他二人怎樣了?謝輕塵應該已如江湖傳聞中那樣安然脫險,和越冰瑩一路趕來了吧?他還是對那個小姑娘一腔切切的情意毫無所覺麼?或者,他和那小姑娘朝夕相處,已經日久生情了呢?要是那樣就好了,也不枉了那小姑娘對他一片痴情!
正自胡思亂想,忽然聽到一後生的聲音慨然道:“一幫妖女,能成什麼氣候?!瘦鶴真人,你就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你不敢去,早早回你‘太虛觀’裡歇著便是!看俺們去殺它個落花流水!”
“哼!你也不用在貧道面前逞什麼血性!當年貧道也和你一樣血氣方剛,真刀真槍和她們廝殺過的!”瘦鶴真人冷冷地道,“倒是當年和你一樣誇過口的人,有的早已化作一抔黃土了!”
“敢拼敢殺,便是死了那也痛快!總強過有些人不過是身上拉了一道口子,從此就嚇破了膽兒,數十年後說起來還心有餘悸吧?”那後生甚是嘴硬。湛碧筠認得他是北方武林的後起之秀——“雙刀裂長空”姚銀年!
瘦鶴真人正欲反唇相譏,不料已有一名女子的聲音從門外朗朗地傳來:“喲,是哪位少年英雄如此豪氣干雲啊?小女子深感佩服,特來一睹風采!”
她的聲音越過了大院內一片嘈雜,清清楚楚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倒叫院內驀然靜寂下來——眾人這才聽得一片雜沓的馬蹄聲響。
順著敞開的大門瞧去,只見十數名紫衣女子正甩鐙下馬,然後簇擁著一個黑衣黑披風的女子,大步走了進來。
“水不漪?!”立即便有人認出她來。
水不漪目光如電,一眼掃過去,唇邊展開一抹笑容:“啊,原來是‘鐵鷹幫’翟幫主?一別二十年,翟幫主風采依舊啊!”
翟公望咬牙道:“水不漪,你居然還敢來中原?!”
水不漪冷笑道:“我為什麼不敢來?因為害怕當年的手下敗將麼?”
“賤人,拿命來!”一聲怒喝暴起的同時,一人已從眾人頭頂上越過,手中一把鬼頭大刀直奔水不漪頭頸而去!
水不漪側身滑步,閃躲之間不慌不忙抽出金絲軟鞭,手腕一抖,軟鞭已如一條金絲毒蛇般直取對方面門!
對方舉刀迎上,刀鞭碰觸相交,金鐵交鳴聲中,金絲軟鞭已與鬼頭大刀糾纏在一起——水不漪趁著相持的時間,方看清對方正是“太行刀門”的掌門索飛鴻。
“啊喲,原來是索掌門,二十年了,怎麼火氣還這麼大呢?”水不漪不無譏嘲地笑道。
“賤人,少廢話——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索飛鴻怒道,“我當日曾經發下誓言:不給掌門師兄報仇,誓不為人!”
“哼!”水不漪冷笑道,“索掌門,這話可有些沒良心呢!倘若不是劉掌門駕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