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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招待,必須安排到我的飯館裡才行。就跟上年杏仔掌控石子場時那樣,逢場必到,吃、喝、拿、要得越多越好。

夏至氣道,你尋思這個廠子是咱家開的,是我一個人的麼。廠裡的規章制度那麼嚴,我能想咋樣就咋樣麼。尋思得美呢。

冬至便怒道,咋兒,你當上官就扎撒啦。當初,要不是我為你才退的場,能有你現今兒的得意麼。告訴你,要是今後你不關顧著我的話,可沒你的安穩日子過。

夏至嗤之以鼻,不屑應對。冬至便翻了臉,跟夏至大吵大鬧了一頓。最終,哥倆臉紅脖子粗地不歡而散。

振書畢竟是振書,是自恃為杏花村裡無人匹敵的智者賢能。他在昏昏然又不知所以然的心境裡掙扎了很短的時間,就強迫自己立即冷靜下來,細細掂量杏花村目前的格局及今後可能發展的趨勢。冷靜思考出的結果是,形勢不容樂觀,老李家人還需再接再厲繼續努力。

他認為,競選後的杏花村已形成三足鼎立的格局,宋、李、賀三家各據天下的一角。總體評價起來,宋姓暫時佔了上風,就如三國中的曹操一般,人才濟濟,擁權厚重。其代表人物,就是木琴麾下的茂林、杏仔、京兒、公章等人。以鳳兒為代表的賀姓人家,有酸杏在背後掌舵獻計,人民衝鋒陷陣,也是不敢小覷,當屬孫權之輩佔據的江東一股穩固勢力。李姓人家的代表人物,當然是非振書自己莫屬了。他的旗下,只有剛剛春風得意的夏至堪當手下大將了。雖說金蓮和四喜的名頭兒日漸看漲,但走的畢竟不是官宦正途,難以與宋、賀兩家正面交鋒。更為重要的是,李家至今沒有個出謀劃策的智囊人物。就如劉備有了關、張兩員戰將,卻獨獨缺少了諸葛亮一樣,空有大略而無謀臣。

花開花落【七】(2)

這個時候,振書就想起了在部隊當兵的孫子秋分。秋分的才略,是在上年回家過年時,就已顯露出來的。在茂響石子場的問題上,秋分只是略施小計,便叫茂響死無葬身之地了。從此,振書更是對秋分刮目相看了。他認定,秋分就是自己的謀臣,是老李家今後能否在杏花村中賴以立足生存的諸葛孔明瞭。他要把村子裡的形勢告訴秋分,叫他再小試身手,幫自己擺正李家在杏花村未來發展中的位置和方向。信中,他很是詳盡地介紹了一遍茂響的石子場如何在秋分的計策中土崩瓦解的,藉此大大地誇獎了一番秋分,讓他一定要再想出個好主意來。

寄完了信,振書又到了飯店裡,跟四方拉扯了好半天。他告訴四方,冬至又不想搞飯館了。要上商店,跟柱兒搞競爭。冬至目前最缺的是資金,想叫四方給湊合點兒。四方很是為難,說冬至是個拽子,幹不成事的,好好的飯館弄得半死不活的,恐怕上啥專案都白搭呢。振書就慫恿四方說,叫冬至再試試,總不能眼瞅著他吃不上喝不上吧。四方沒有說幫,也沒說不幫,只是說自己要跟銀行商議商議再講,就支吾著把振書打發回了村子。

或許是年齡大的緣故,或許是自己生就的不擅長這種平衡技巧,振書一直沒能學會騎腳踏車,更別說是用腳一踹就能躥的摩托車了。他進出山外,一律用老法子,專靠腳丫子丈量。間或遇到村子裡騎車的人,方能叫人家捎一下腳。

振書朝村子裡趕去的時候,天空就已佈滿了厚密的彤雲。灰茫茫地一片,如一床厚重的棉被,罩在了冬日淒寒的曠野上空。山套裡沒有風,只有無處不在的寒氣四下裡漫漶過來。振書不得不裹緊了棉衣,疾步朝村子裡趕去。

快要到村口了,在剛好接近祖林的地方,走得一身細汗的振書稍稍放緩了腳步。他靠近路旁的渠溝邊,解開腰繩小解。一股熱氣騰騰的渾濁尿線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