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比當年自己娶木琴過門時還要興奮上幾倍。
夜裡,喝多了酒的茂生又興奮過了頭,非要在床上跟木琴好上一回。怎奈酒精過量,不僅醉軟了他的腿腳,更是把他下面的玩意兒也醉軟了。不管他如何努力,怎樣折騰,那玩意兒就跟軟綿的豆蟲一般,始終不能抬起頭來。他有點兒羞澀地嘟囔道,你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體,也不事先跟我通通氣兒,弄得人家連點底兒也沒有。這不,除了灌一肚子酒燒胃不說,連這點事也搞不成了。老了呢,不中用哩。
木琴就暗笑他的小心眼兒,不去接他的話茬兒。
與茂生的行為剛好相反的,倒是洋行。
上午未能競選上,洋行心裡也是失落得很。一個大下午,他總是莫名其妙地思想起自己的親爹振富來。這是自振富死後,洋行從未有過的感覺。
沉思悶想到快要下班的時辰,就有人捎話,叫他趕快到村辦公室去,木琴找他有事要商談。他以為,是木琴覺得自己落選,要跟他溝通交流,安慰他的。洋行極不情願地來到了村辦公室。竟然是木琴和鳳兒委以重任,特地找他單獨談話的。這讓洋行從冰窖裡一下子竄進了火爐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到家裡時,桃子一見到洋行,就開始咒罵那些村幹部們的無恥行徑。狗眼不識金鑲玉,想藉此安慰受到重創的洋行。洋行把木琴找他談話的事一抖摟,驚得桃子一下子撲進洋行的懷裡,又是捶打,又是撕咬的。嘴裡的話也立時變了味兒,轉說著木琴的眼光和洋行的奇能。
花開花落【六】(7)
撕鬧了一陣子後,桃子也沒了心思去隔壁老家吃晚飯了。她硬是要拉著洋行上床戲耍一回,好好犒勞犒勞自己這個辛苦又能幹的男人。洋行自然不能推脫,便俯就著脫衣上床,真槍實彈地跟桃子大戰了起來。
正舞弄到極性處,院門吱扭扭地響了一下,就有豁牙子熟悉的腳步聲踏進了院子。倆人這才想起,剛才性急起意,竟然忘了關門閉戶。倆人“嗖”地分開,各自抱著被子的一角,急慌慌地遮蓋著光身子。
洋行情急之下,不得不出聲叫道,娘,你先別進來,我在屋裡洗澡吶。
豁牙子果真止住了腳步。她還吃驚地道,這麼冷的天,又沒生個火爐子,咋敢洗澡哦。都這麼大的人哩,還跟娃崽兒一般,不曉得冷熱呢。就不怕凍壞了身子麼。
洋行回道,沒啥兒吔,這就好哩。你先回去,我和桃子這就過去吃飯呀。
聽到豁牙子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從院子裡消失了,桃子才喘著粗氣說道,真險呀,嚇死我咧。要是叫晨晨他奶闖進來瞧見了,今後可咋在她跟前為人吔。
洋行壞笑道,咱倆要是見天兒不在一塊舞弄,她可能比誰人都急吶。你信不信。要不,咱就試試。甭用一個月,她就會撒急問話的。說罷,洋行上前摟住簌簌發抖的桃子,還要接著舞弄未完成的好事。
桃子心有餘悸地推開他道,萬不敢胡鬧了,還是等到夜深人靜了再說吧。隨你怎樣弄,我都依你呢。現今兒,就是打死我,也不敢哩。
與此同時,村子裡也有敢面對著自己的親孃老子張狂撒野之人。他就是貓叼尿泡空歡喜的棒娃。
棒娃的落選,是村人意料之中的事。他的參與,闔村老少盡當戲耍。若是棒娃能夠當選的話,杏花村的太陽還真就能從西天上冒出來了。茂林的不願回村參加評審團,當與此不無關係。但是,棒娃並不這樣認為。他覺得,全杏花村人中,就沒有能擱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人。自己所以不能當選,全怪爹茂林不能及時趕回來相助的結果。因而,茂林傍晚回家後,棒娃立即對茂林開始了清算計劃。不僅是茂林,拐帶得一家人全被列入了清算範圍。
他瞪著猩紅的眼珠子,用拳頭把桌子敲得震山響兒,厲聲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