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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此刻正有一朵濃雲向這此處飄來。

是了,便是這個時候!

他雙目一睜,陡然縱身一躍,霎時,一道金虹自上而下貫空而過!

下方妖將原本還是那副懶散模樣,此時卻突然臉色一變,大吼一聲,手中大鉞奮起一架,一道金芒卻迎頭撞在上面!

只聞“轟隆”一聲,恰似天崩一般,觀戰弟子腳下站立不穩,紛紛倒地,霎時霧氣四散,金火卷蕩,憑空炸起了漫天符籙。

殿上諸人原本都在冷眼看那屏風,只是突見雲氣瀰漫,大霧掩日,須臾間,隱隱約約似有一道光芒電閃而過,緊跟著耳邊又傳來一聲霹靂炸響,接著殿外眾弟子齊聲發喊,呼聲震天,眾人不禁相顧茫然,不明所以,正疑惑間,一物從突從殿外飛來,落在地上翻滾不停,滴滴血跡一路從殿前延至殿中,外間傳來張衍一聲沉喝,“妖將頭顱在此!可祭兩位師兄在天之靈否?”

範長青霍然站起,面帶驚喜之色。

任名遙卻是臉色大變,繼而不知想起了什麼,神情陰沉的似是可以滴出水來。

殿中諸人皆是目瞪口呆,震驚不已,如此了得的妖將居然須臾間便被張衍所斬,莫非真傳弟子當真實力強悍如斯,技高一籌?

一時間,大殿中一片寂靜。

腳步聲傳來,張衍神色自然地步入大殿,大袖擺盪間,說不出的從容寫意,似乎適才只是隨意出去走了一圈而已。

正在此時,一道人影卻在前方一攔。

“張師弟片刻之間便除了此妖,可喜可賀,只是師兄我卻想請教一事……”任名遙上前一步,盯著他的雙眼,道:“張師兄是用何法殺了此妖?”

張衍似笑非笑看著他,“任師兄想知道?”

他輕輕向上一抬手,任名遙猛然間看見一道金光朝著自己臉上飛來,眼看避之不及,大駭下匆忙就地一滾,然而那道光芒卻“騰”的一聲在空中無火自燃,瞬間便化為了一堆灰燼散落下來。

任名遙神色的狼狽起身,抬手指著張衍,驚疑不定地說道:“你……”

張衍揹負雙手,笑道:“任師兄不必緊張,此只是一張普通的‘劍符’而已,師兄乃是使用劍氣的大行家,何至驚慌於此?”他上前一步,將其攙起,並低聲在對方耳邊說道:“若是用對付那妖將的一張,你恐怕早已身首異處了。”

任名遙悚然一驚,倒吸一口涼氣,有心發作,卻知道此時不是時候,強自按下心頭怒氣,面上又浮起一絲笑容,道:“原來如此,師兄我見識淺陋,倒是叫師弟見笑了。”

張衍目光一閃,有趣,這任名遙被他當面掃落面子,居然能隱忍不發,倒是個人物,以後倒要好好注意了。

任名遙雖然剛才被弄得有些丟臉,但他自我調適之力極強,回到座位上坐下之後,從面上已看不出什麼來,似是剛才之事從未發生過。

只是他心頭此刻卻是一片陰翳。

剛才是怎麼回事?張衍明明沒有怎麼樣,自己卻感覺殺氣及身,似乎對方當真能在一招之下將自己斬殺當場?

他定了定神,心中驚疑,這或許只是自己的錯覺?

又轉而一想:“劍符?那似乎是廣源派的符籙,聽說威力甚大,也不知此人從何派學來,這張衍畢竟根腳淺薄,拜了周崇舉為師,學不到高深法門,只能學二流門派的這等速成小道,也好,他把心思都花在了這上面,眼下看似威風,將來卻必定不如我。”

張衍重新坐定,剛才他是用金火玄光直接銷去那妖將肉身,為此一擊,他特意等到那片濃雲遮蔽眾人視線的那一刻,而那些符籙只是灑出來掩人耳目而已,反正溟滄派並不禁門人學習別派法門。

不過,他對任名遙所言也並非全是虛語,真正劍符的確威力不凡,也並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