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我就覺得氣短的很……”
什麼感覺?心機深沉的感覺唄!
秦忠撇撇嘴,咧著嘴笑了笑。婆娘是個省事兒的,不怎麼管外頭的事兒,她不知道,自己卻是明白的很。那位紅枝姑娘,可是個有大本事兒的,太太那兒許多不可言說的事兒,都是這位紅枝姑娘經手辦的。
這種事在爺那裡早就是心照不宣啦!
早在劉家有意示好時,他心下覺得不對,便細細往外頭查了查,這一樣樣的盤算下來,心中已有七分把握,他們秦家自然不可能娶那等心思深沉的進門來,不然家中幾個小的,被人賣了說不得還替人數錢呢!
只是,這些統統不必告知陳氏,左右那等心緒複雜之人跟他家無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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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另一頭,劉石滿是酒氣的回了家。早等的不耐煩的紅枝連忙迎上去,拉著劉石坐下,倒了杯茶遞過去,一向平靜的臉上只有眼中顯出些尷尬忐忑來。只是她向來沉得住氣,緊緊抿著嘴巴,勉強按捺住不問。
可一旁等候多時,滿心滿肺的心焦的黃氏卻是沒這份兒忍功,她向來碎嘴,當下急慌慌的推著劉石,跟連珠炮似的,連連問道:“如何?他傢什麼意思?應了沒有?哎,看我問這話兒,肯定是應了。咱家紅枝這人品,這相貌,相中了他家大兒是他家的福氣,他家定是歡喜的不著邊兒了吧!這喜事兒準能成……哎,我說當家的,你倒是趕緊說呀,你都跟那姓秦的怎麼說的額,他家何時來下聘?我可醜話先說前頭,雖說是咱家姑娘看上的他,可他家這聘禮還不能寒酸了,不然對不住咱家紅枝這人品不是?太太身邊兒的得意人兒,旁人想都不敢想的好人兒,秦家真是撞了大運了,我可得說啊,這辦婚事兒的宅子得新買,至少得是個二進的,再有,進了門兒頭一樁,先得分家,紅枝嫁的是老大,得分大頭,讓他們小夫妻自個兒過活兒,秦家那倆老東西可不能厚著臉皮跟著去,咱家姑娘平日裡身嬌肉貴的,斷沒有為著那倆老東西粗了手腳的道……”
劉石正滿心滿肺的鬱氣,厚臉皮?臉皮厚說的是他罷!舔著臉湊近乎,好容易長個嘴表個意思,可沒成想,人家連話都沒等他說完,就給拒啦!
這是什麼意思?不就是看不上自家姑娘嗎!
都是奴才,半斤八兩,他們憑什麼看不起?憑什麼張口就敢拒?他們怎麼敢?
心裡頭煩的要命,偏自家個蠢婆娘還在那兒得把得吧個不停,嗡嗡的跟蒼蠅似的,吵得他腦門兒生疼。
垂著眼,悶著頭,鼻子裡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兒,劉石的臉色越發難看。
紅枝一直細細瞧著爹爹,眼見他這副模樣兒,心裡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她眼簾微垂,睫毛微顫,清秀的眼瞼上一片陰影,籠在燭火的陰影裡,神色不明,只是緊咬的嘴唇,握著茶杯手指骨節發白。
屋中黃氏仍不自知,只是紅光滿面,吐沫橫飛的說的很是來勁兒。好似明日就要辦喜事兒似的。
耳旁喋喋不休的聲音越發響亮,紅枝身子微微發顫,好似忍耐著什麼,過了片刻,。忽的身子一僵,整個身子緊緊繃直,好似撐斷了的橡皮筋兒,猛然揚起茶杯,狠狠往地上摔去。
“別說了,閉嘴!”
“啪——”的一聲,屋中尖利的聲音戛然而止,徒然安靜下來。
黃氏身子一顫,張著嘴,愣愣的看著紅枝,不知該如何反應,“紅,紅枝,閨女,你這是……”怎麼了?
劉石抬起眼皮,瞅著面色猙獰扭曲的閨女兒,暗暗嘆了口氣,睏倦的開口勸道:“紅枝,秦家是不成了,你放心,爹這幾日就給你打聽打聽,定給你尋樁體面婚事。”
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