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他走遠,見四下無人,她這才徑直向祈明涼的臥室走去。
房門開啟,看清門外站著的是喬夜隱,祈明涼有些意外,不過,他見她衣衫單薄,怕她著涼,還是讓她立即進來。
“怎麼不多穿點兒,著涼了怎麼辦。”
說完,他順手拿起衣架上搭著的外套,搭在她肩頭。
“這邊常年都是這個溫度,怎麼會著涼……阿嚏!”
許是天意弄人,含笑的喬夜隱只覺得鼻尖發癢,說著說著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噴嚏,她瑟瑟地掀起眼皮對上祈明涼的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按了按鼻樑。
“坐床上去,被子蓋身上。”
這回祈明涼的眉頭皺得更緊,拉著喬夜隱的手就讓她先去坐下,兩個人早已太過熟稔,倒也不忌諱什麼。
喬夜隱歪在床頭,乖巧地用被子遮住露在睡衣外的小腿,看著祈明涼拿起啟瓶器開酒。
“我也要!”
她小饞貓一樣舔舔嘴,看著杯中的淡黃色液體,有些懷戀香檳特有的味道,只是平時駱翀很少准許她觸碰酒精,除非每年的新年,才同意她喝一小杯。
祈明涼搖搖頭,給自己倒上半杯,“女孩子不要喝酒。”
“香檳是唯一可以讓女人變得更美的飲料!”
她固執己見,瞪著眼睛看著面前身長如玉的男人,據理力爭。對視許久,祈明涼無奈地又取來一支酒杯,稍稍倒了三分之一的酒,這才手一勾,幾步走近床頭。
“明涼,你一直很寵我。”
沒有急著伸手接過酒杯,喬夜隱卻忽然垂下眼睫,盯著自己的手指,慢悠悠出聲。
祈明涼自然聽出她語氣裡的淡淡惆悵,不禁一愣,屈下膝蓋,一條腿跪在床邊,伏低身體握住她的手,輕聲哄道:“小夜不開心?”
他知道,從她得知自己同意和段家的婚事以後,就在刻意躲避著自己,每次即使碰見也是匆匆走開,並不若以前那樣纏著自己問東問西。
就好像是一隻雛鳥,忽然長大離巢,讓他覺得有些不捨,有些孤獨,卻又不想困住她。
喬夜隱沒有抽出手,任由祈明涼乾燥溫暖的手心暖著自己,和駱翀給人的感覺不同,眼前這個男人總能令她心平氣和,即使遇到再迷茫的抉擇,只要他在身邊,都會有種豁然開朗的舒暢。
可是現在,她卻愈發覺得,自己看不透他了。
“你對我,你對駱翀一直都太好,好得有些……不真實。我怕哪天,也許哪一天……”
她接過酒杯,捧在手裡,沒有立即品嚐,而是咬著嘴唇一陣囁嚅,不知如何開口,但她還是吞吞吐吐地講出了心中的擔憂。
他蹲在她身邊,與她久久對視,看出喬夜隱眼中的猶疑和顧慮,祈明涼輕輕一笑,站起來,順勢坐在她身邊,摟住她纖細的肩膀,與她一起並排靠在床頭。
“小夜,這些年來我跟你無話不談,只是我從不提及自己的身世,你是知道的。”
他呷了一口酒,表情淡然地緩緩開口,懷中的少女立即仰起臉來看向他的側臉。
“你不說,我不會再問。”
曾經她還小,一度曾好奇他的身份,卻不想剛問出口他已是勃然大怒,於是,喬夜隱記住了,這是兩個人之間不能觸碰的禁區。
“這次,我慢慢講給你……”
他低頭看向她閃著好奇光芒的水潤大眼,壓抑住想要親吻她櫻桃小口的衝|動,在她飽滿光潔的前額落下輕輕一吻後,如是說道。
011 懷疑(下)
“我從來不多談自己的事,不是因為我故作神秘,而是因為……”
祈明涼握著酒杯的手驀地收緊,杯壁上滲出的水珠兒看起來是那樣晶瑩剔透,凝視著的一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