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初次為官去的是邊關,他官職小,沒什麼功勞,本不該帶家眷的,如意過去,不太合適吧。”
盧國公笑道:“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只是覺得咱們兩個正當年,還不到需要人來侍候的程度,身邊更不缺少服侍的人。倒是誠兒,邊關苦寒,他向來好強,初次入軍,必吃不少的苦頭,有個知冷疼熱的人在身邊,日子總好過些。雖然兒媳不能進軍中,一兩個月裡,他總有放假休息的時候,不比夫妻二人三五年才見一次強的多?再說了,你麵皮又年輕,面前忤著個兒媳婦,生生把你這個原配夫人襯成個繼夫人了。”
被丈夫贊年輕,盧國夫人心裡樂開了花,笑道:“我本也擔心誠兒,如今聽你一說,倒也是個好法子。只是擔心如意受不住那個苦,再則誠兒前腳剛走,如意後腳就跟著去了,不好看相……”
說到這裡,盧國夫人心中一動,便問丈夫道:“你心心念念送如意出去,莫不是京中形勢不好?”
第二零零章 等候朝見
盧國公不語。他總覺得皇上選妃一事,大有蹊蹺,隱約地覺得京城不太穩妥,真要說哪裡不對勁,偏也說不出來,只能算是直覺吧。
盧國夫人見狀,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不敢往下說,也不敢往下想,口中喃道:“如果真有不妥,茂兒,茂兒也得送出去……”
知夫莫若妻,盧國公不想自己幾句話,竟嚇著妻子,慌忙扶住妻子的肩膀,安撫道:“莫慌張。京城形勢是有些緊張,不過還不到那一步。太后娘娘是有大才的,這麼些年來,安劉兩家博弈,她倒是穩坐釣魚臺。如今眼看聖上……唉,皇室這邊若是佔了上風,對咱們府上來說,倒也無慮,就只怕將來劉家佔了上風,那劉獻分明是個小人,他豈會嚥下當日那口氣。我看如意這孩子是個寧折不彎的剛烈性子,咱們活到這把年紀,什麼沒經歷過,受點委屈也就罷了,可不興眼睜睜看著孩子受委屈的,倒不如送她去邊關避一避。至於茂兒,他是男孩子,不宜嬌養,自小受些磨難,鍛鍊心智,長大後方能為妻兒們撐起一片天地來。”
盧國夫人靠在丈夫懷中思量好一會兒,點了頭道:“雖然如意不夠格隨軍,但只要有太后一句話,也能堵了一些人的嘴角,將來誠兒也不會因這事被人拿了把柄去。我明日正要去給太后請安呢,見機便提一提,也算是過了明路了。”
盧國公提點妻子:“此事倒也不急在一時,被人看出刻意為之,反而不妥。”
盧國夫人點頭應是,夫妻便安置睡下。
第二日一早,盧國公去上值,丘如意也已處理完府務,聞聽後,便過來服侍婆母起身,二人用過飯,又一同坐車前往皇宮。
一路上,盧國公夫人把準備讓如意去邊關的事情說了,因擔心萬一事不成,反嚇著丘如意,也不提朝中及劉家事,只道:“邊關的寒苦非你我所能想象,誠兒一個人在那邊,我和你父親不放心。只是若讓你過去,你也是金奴玉嬌養著長大的千金小姐,身子難免嬌弱,我和你父親又擔心你受不住。不過想著誠兒不知何年何月才回,你們年輕夫妻長久分離,終歸不妥,才有了這一個想法,去與不去,還是要你自己拿主意的。只是一有點,你要想明白:你便是去了,也是不能和誠兒朝夕相處的,一個月能聚個三兩次就是難得了。”
丘如意聞言,深感於公婆的苦心,低頭思量,道:“苦,我是不怕的,夫君能受得了,我也能。便是一個月見一次,到底他心裡也有個盼頭,不比一個人孤單在那裡強?只是,夫君為國事不能侍奉父母,兒媳不說盡力彌補,反要遠行,如意心中不安。況且……”
丘如意說到這裡,看一眼四周,往婆婆身邊湊一湊,低聲道:“我感覺這京城風氣有點不太對勁。您和父親年紀大了,茂兒又年小,懼受不得驚嚇,兒媳可不能在此時撇下你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