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娶親生女再養大到能入宮,至少得費十幾年時間,中間變數又不可計不說,便是正室所出的兒子為己為母,也都定不會同意這種事。勉強行事,這家也就亂了,如何對付外人。
可惜世人忘了,辦法總比問題多。
劉太后二哥劉桑之妻衛氏早在劉婷嫁人前,就以身有恙宜靜養之由,去城外皇寺禮佛,如今一心皈依我佛,不願理世俗事。
衛氏是劉桑的結髮之妻,生兒育女,操持家事,因病理佛,自不能休棄。
可家中無主母,也不成體統,故太后特准劉桑把一名妾室扶了平妻。這樣衛氏,,仍是劉桑正妻,也仍是劉朝廷所封的誥命夫人,其所生子女亦仍是嫡出。而平妻不算犯了法典以妾為妻,卻也被封了誥命,以後其子女亦是嫡出。妙的是,這位由妾成平妻生有一女,即是劉嬋,於是劉嬋也勉強算是嫡女了。
不過,那時朝中眾臣還沒有想到採選之事,雖然大楚朝不認可平妻,但事出有因,又有皇太后特許,故只有幾個御史上表不痛不癢的彈劾幾句,攝於劉氏淫威,這事便不了了之。
卻沒有想到,原來這事竟是在這裡等著呢。也怨不得眾人想不到,皆因本朝選秀年滿十五的嫡女方能參選,那勉強算是嫡女的劉嬋也不過才將將十一歲,這次選透本沒她什麼事,便是將來選後,依她到底是妾生女的尷尬出身,,便是劉太后也不肯委屈自己兒子選她為後,她能做個貴妃也就頂了天。
卻不想劉太后一手遮天,竟然將她選入宮中封了婕妤之位。
有人提出異意,太后便答:十五歲參選,只是約定成俗,歷次採選也是循了舊例,其實並未有明文規定,故品性才德突出的,年齡放寬些,也並非不可。
得,眾人還有什麼話可說,想來若不是這劉嬋年紀太小不能侍寢,只怕是要直接封嬪封妃了。
便是如此,宮中仍是劉婕妤獨大。其他御女品級太低,太后也需人幫自己處理後宮之事,故特令劉婕妤掌了一宮之主。
估計只等那些寶林選侍們生下子嗣,她做為一宮之主,把孩子抱過來,封嬪封妃指日可待,又或者一步登天母儀天下,也未可知。
事已至此,眾人除了嘆氣,氣恨劉桑為了權勢不要臉皮,卻也無話可說。
想到這裡,盧國公不免又嘆一口氣。
盧國公夫人便道:“你別在這裡嘆來嘆去,我正心裡不舒服呢。”
原來她今天已知道了丘如意的小日子來了,空歡喜一場,故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嘆道:“誠兒這一去,不知什麼時候才回來,我得什麼時候才抱上孫子呀。”
盧國公便勸解老妻道:“子嗣乃天註定,該來的時候自來就來了,不到來的時候,急也沒用。”
兒子媳婦分居兩地,自己就是急白了頭也沒用,盧國夫人認命般地又嘆口氣。
不想,幾日後,盧國公卻舊事重提,對妻子說道:“我細想了下,你那日所說的話,甚覺有理。咱們年紀也不小了,早點抱上孫子,也算是對祖宗有所交待了。不如你尋個機會,找太后透句話鋪墊一二,過段時間就讓如意去邊關。我看那孩子也是個潑辣的,享得了福,也吃得了苦,她去侍候誠兒,你也能放下心,又能早日抱上孫子,兩全其美。”
盧國夫人這幾日剛勸慰了自己,聽丈夫又提此事,不由啐道:“你這兩天在書房也不知尋思什麼,鬍鬚都揪掉一大把了,還以為你在考慮什麼家國大事呢,原來竟是在想這個。”
盧國公陪笑道:“朝中的事情自有相國們,哪裡用得著我。你不是急著抱孫子嗎。”
“就我一個人急,你不急啊。”盧國夫人嗔道,又思忖道:“男人出門做事,媳婦在家操持家務,照顧老小,乃是本分。便是我們心疼他,讓他媳婦跟去侍候,可誠兒又不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