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的話沒說完,飲溪就利落地跳下了馬車,對著老妖婆猛地來了一個大嘴巴。
三條大黃狗一見,對著飲溪就衝上來。
方悠然不慌不忙地,把手裡的一個食盒扔遠了些,裡面正是在五嶽酒樓吃剩下打包好的葷肉,一從食盒裡掉出來,肉味就四下散開,就算是在如此嘈雜的情況下,聞著也是誘人的很,更別說狗了。
三條大黃狗就像是餓了半生一樣,瘋似的衝向掉在地上的肉,大快朵頤起來,一聲也捨不得叫了,生怕搶不上肉吃。
方悠然低眼瞧著被制服了的三條大黃狗,再看向依舊渾身抖索的方嫣語,懶得言語,給飲溪去了個眼神。
飲溪對著老妖婆大聲說:“這位老婦養的狗,擾亂了鄰里安靜還衝撞了我家夫人,為保京城市容,往後不許再養,可有異議?”
“好好好,真是吵死了,都吵半個月了,夫人可不能讓她再養了。”
老妖婆還沒說話,就已經有百姓表態,可見討厭死了老妖婆的這三條大黃狗。
“憑什麼不讓我養,別家都有養狗的我養怎麼了,洪朝哪一項國法規定不讓人養狗了!”老妖婆大聲嚷嚷。
這三條大黃狗可是她專門回老家帶來的,就是為了治一治新兒媳婦,立好規矩。
沒了三條大黃狗,她還拿什麼震懾新兒媳婦?
畢竟新兒媳婦可是有人背後撐腰,敢扇她巴掌嘞。
方悠然勾唇,這老妖婆長本事了,國法都知道了。
“國法自然沒有規定不讓百姓養狗。”方悠然施施然開口,“不過我若沒看錯,這裡是陛下分給狀元的府邸,周圍鄰里有在學堂私塾供學的書生和先生們,隔個坊口再過去就是國子學的地界。”
“這般鬧騰,難道是狀元郎看自己考上了榜首,就擾亂別人,不想讓別人上進求學嗎?”方悠然說話語氣逐漸嚴肅,“如此善妒狹隘之人,可否配為我國朝的狀元郎?”
“什麼——這老婦一家竟然藏了這麼歹毒的心思,我還想著他家是狀元郎就忍一忍,原來是不想讓我兒高中,打擾我兒上進!”
一箇中年男子聽了方悠然的話,登時大跳出來,指著老妖婆就罵:“好歹毒的心,說是教育兒媳婦,原來是為了嫉妒我們的兒子,我呸。”
“就是就是,我呸,什麼人啊,這麼善妒的狀元郎要了有什麼用,直接去府衙告他去,今年我兒若不能高中,就讓這家人賠!”又有幾個男子和婦人站了出來,指著老妖婆罵。
方悠然靠在馬車邊鬆快地站著,看著由自己輕輕一句話引出的新嘈雜。
不過鄰里有這麼大怨氣也不可厚非,誰讓這時正好春闈過不久,結果還沒出來,附近誰家有考生的都緊張得不行。
看圍觀之人這麼多的架勢,方悠然就知道定是礙於高軒寒狀元郎的身份鄰里才忍下一口氣,要想爆發,就差一個導火索而已。
“我沒有,我兒更沒有,是她胡說,是那個賤蹄子咧著嘴胡說,你們該去撕爛她的嘴。”老妖婆無理辯解,扒開人群就向方悠然衝來,“就是你個賤人讓我兒賠得乾乾淨淨,看我今兒不扇死你,讓你知道老孃的厲害。”
方悠然冷笑,老妖婆還當京城是在自己村裡嗎?
看來是教訓還沒吃夠。
“辱罵皇親,掌嘴十。”
方悠然讓馬伕去按住老妖婆,可幹農活幾十年的壯婦女發起瘋來還真的難按。
方悠然正皺眉,有熱心的男男女女上來幫忙,還有人從家裡給飲溪遞上寬戒尺,呵呵笑著:“姑娘,莫累了手。”
飲溪看方悠然預設,拿了寬戒尺對著老妖婆掌嘴。
一下一下,周邊還有人在隱隱叫好。
只是看著老妖婆被打後還有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