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現場看比賽,為他加油。
另外……
電話中,秀一郎語氣曖昧地告訴他們,他們兩人的票是連在一起的。
四年的約定到了,他們可以見面了……
握著手裡的門票,他們卻有種迷茫的感覺。
真的可以見面了嗎?
四年來,做過太多次重逢的夢,這會不會又是自己的一次臆想?
“媽,我回日本了。”流川楓將行李箱拖到客廳,對正在彈鋼琴的流川媽媽說。
琴聲戛然而止。
她沒有抬頭,面無表情地望著琴蓋上的樂譜。沉默幾秒她才繼續演奏,原本挺歡樂的曲子忽然變得有些悵然哀傷。
流川楓走過去將手放在她的肩上,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無言。
他知道她心裡仍是不能接受手塚,因為害怕他再自虐,害怕他真的離開她,她才勉強自己不再反對。他明白她心裡很痛苦,對此他也很難過,自從知道父親的事後,他對她再也沒有怨恨,只剩下滿滿的心疼和歉疚。
為了讓她開心起來,他可以做任何事,唯獨不能放棄手塚。
就在他以為媽媽不會理睬他時,她卻突然開口了,語氣淡淡的,“要經常回來。”
流川楓怔了怔,勾起唇角輕輕地嗯了一聲,走到門口想起什麼,回頭問了一句:“要不要帶北海道魚乾和清酒給你?”
“好。”
流川楓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機場。坐上回國的飛機,他突然又開始緊張起來,雖然他經常透過媒體和秀一郎關注手塚的一舉一動,對他四年來的一切瞭如指掌,然而他們終究四年沒有聯絡過了……
他會不會變了?
原本堅信堅定不疑的忽然都變得不確定起來。
比賽開始,甲子園球場拉響防空警報,兩個學校的應援團為開始了助興表演,手塚卻沒有心情觀看,他穿著一身白色襯衫棕色休閒褲,以防被人認出來引起圍觀,他戴了一頂咖啡色的遮陽帽,鼻子上還架著一副遮住半張臉的茶色墨鏡,臉色略有些焦急,不停地抬起手腕看錶。
父母敵不過他的執拗和堅持,終於默許他們在一起。這是好不容易等來的重逢機會,流川楓的手機卻怎麼都打不通,他又不清楚他坐得是哪趟航班,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卻又不敢打到他美國的家裡觸怒他媽媽,也不敢離開座位,生怕自己一走開,說不定他就來了。
助興表演結束後,比賽正式開始了,秀一郎表現得非常好,幾次把對方的球擊漂亮地出去,觀眾們紛紛站起來為他歡呼鼓掌。手塚也為秀一郎高興,然而他的注意力仍然不在比賽上。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比賽漸漸進入到白熱化,雙方各得三分,還有三局,比賽就要結束了。
身邊的位置依然空蕩蕩的,手塚的心中也空蕩蕩的。
他出了什麼事?
還是他改變主意不想來了?
任何一種可能都讓他難受得不能呼吸,看了一眼對面觀眾席上成千上萬的人,他閉上眼睛默默地祈禱,上帝,如果他不想來那就算了,我寧願他改變主意,也千萬不要讓他出事……
附近忽然響起一陣嘈雜的驚呼聲。
“快看那個人……他是不是在NBA打球的流川楓啊?”
“身高是差不多,可惜他戴了帽子和墨鏡,看不清臉……”
“到底是不是他啊?”
“我昨天才看完那場總決賽的直播,照理說流川楓現在應該在美國吧?”
“也對喔,不過真的好像啊……”
“咦,他朝這邊走過來了——”
……
觀眾席上太吵了,手塚沒有聽見那些人在說什麼,只是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