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
阿帆很快就看到我了。可是,阿帆在看到我時,不及我看到他時那樣高興。他顯得有些緊張、不安。這著實使人費解。
“我敢打賭,那個女孩就是阿帆現在的女友。”柳迎風說話語氣有點不冷不熱。她顯然有點不快。我明白她還在為阿帆甩掉雪晴的事兒而耿耿於懷。
“哪裡?什麼女孩?”我低聲問柳迎風。歌廳裡的人有點多,阿帆身旁有好幾個子女孩的身影。
“身後的那個,被他擋住的那個。”柳迎風小聲說:“噓!別問了,阿帆來了,還有那女孩兒。”
阿帆朝我們這邊走來,越來越近了。我這才看到阿帆的一隻手反剪在身後,那顯然是拉著一個人的手的姿勢。
阿帆將被他著手的女孩的身子擋住了,我沒法看清那女孩的面孔。
等到阿帆背後的那個女孩立在我們面前時,我幾乎愣住了。我沒想到她竟然會是夢露。在歌廳裡遇到夢露並不使我感到驚異。讓我驚異的是,阿帆甩掉雪晴是為了夢露。阿帆的女友是夢露?!
“咦,夢露,你還好麼?”
“洛科,你認錯人了吧?!”阿帆立刻由迎風那邊過來打斷我的話,“陳小曼,我的女朋友。”
我糊塗了,但我立刻又清醒過來。誰糊塗還難說呢。
我怎會認錯人呢?開玩笑!但我從阿帆的臉上看出他有些不高興,我心裡什麼都明白。我伸出手來,對陳小曼來個人造的微笑後,說“你好。”
陳小曼也跟我簡單地說了聲你好。她看我的眼神是那樣的熟悉。
阿帆坐了一會兒,就站起身來說:“你們先坐一會兒,該輪到我唱歌了。”
我、柳迎風,還有我面前的這個叫夢露的女孩兒三個人坐著,只是簡單的說了客套話。不久,迎風借上洗手間離開了。於迎風來說,夢露是個陌生人。迎風在陌生人面前總是很不自在。
桌邊只剩下我和陳小曼兩個人了。
“夢露,過得還好麼?!”我直呼其名。
“嗯,就這樣吧。這年頭有誰敢說自已過得好的。”她自我嘲諷道。連世界都一齊嘲笑了。
“陳小曼是你的真名?”我問道,“哈,和你在老麥歌廳裡呆了一個暑假,加上一些零零碎碎的日子,也有一年吧,我竟然不知道夢露原來也叫陳小曼。”
“啊,這可不能怪我,你從來就沒有問過我叫什麼名字。”小曼淡淡一笑。
“我一直以為夢露是你的真名呢。”我又連連小聲地念道:“陳小曼,唔,陳小曼,真好聽。就跟那個陸小曼是一樣的名字吧?”
“別逗了,你這麼一說,我都覺得有罪了。”她自嘲地笑道,“我是什麼人啊?切!”
我意識到我傷害到她了。我無語。
“你女朋友很漂亮。”夢露朝迎風瞟了一眼,然後問道,“你還是對比你年齡大的女人感興趣!”
夢露眼力真是又狠又準。我笑笑,正欲說些什麼。比如我想和她一起出去走走,聊聊天兒。阿帆已由臺上走過來了。
“你們在談什麼?”阿帆笑道。
“哦,隨便聊聊。”小曼替他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又替我續滿茶,“你們聊,我去趟洗手間。”
“你小子可別在小曼面前打我的小報告。”阿帆故作快樂的笑道。但並不是快樂的微笑。事實上,從進老麥歌廳裡來遇到我之後,他就一直有些不悅,並伴隨著強烈的不安:一,他有些心虛,是我們在現實生活中遇到的那種人在吹牛說謊時被揭穿後的不迎風感在作祟;二,我叫阿帆的女友不叫陳小曼,而叫夢露,這名字彷彿由人的嘴裡說出來,就是一堆腐爛變質的東西了;能這麼叫小曼,是因為我和小曼認識。
“放心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