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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1999年8月,我又重新成為國際象棋女子世界冠軍,但對於96年自己的失利和失常表現我的心中仍然耿耿於懷。心中一直期待著能與波爾加在棋盤上再次一決高低,棋盤上我們是同一水平線上的好對手,棋之外的恩恩怨怨早晚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1996年初失利於匈牙利棋手蘇珊·波爾加之後,自己一直對國際象棋女子個人世界冠軍的桂冠從自己手中失落而心懷愧疚。年底,我選擇了走出國門,把訓練比賽的大本營駐紮在歐洲。

鐵了心要再向皇冠發起衝擊,每年至少有一半的時間生活在國外,這樣自己就可以增加參加比賽的頻率,不需要頻繁地進行跨洲際旅行。另外一個原因促使自己遠洋,多少也因為國家集訓隊裡的氣氛讓人隱約能感覺到隊中訓練的培養重點已經逐步轉移向更年輕的選手。置身於這樣的環境之外,自己也能避免隊內執行新政策可能帶來的心理不平衡。

那樣窩囊地輸給波爾加,我的心裡當然不服氣,一心一意要重新再戰。自己看來,26歲對女棋手來說並不算太老,自己完全有資本捲土重來。從隊裡的角度來思考,如果把一個已經成了家的26歲落冠棋後作為新一輪衝擊世界棋後的培養重點,可能多少又顯得有些資源浪費。若干年之後客觀地回頭再看,當時隊裡這樣的棋手培養重點方案和訓練計劃制定再自然不過。只是那時候,對於多少年來一直是國內絕對一號主力選手的我而言,心理上多少有些不適應罷了。

漂泊的日子自己斷斷續續過了兩年,直到1998年後期自己又成為了世界冠軍挑戰者,為了備戰女子世錦賽決賽,自己才把訓練比賽的重心又移回了國內。

26歲的女孩子,以32個棋子為資本獨自闖蕩歐洲,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堅持下來,靠的是心中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在支撐著―我要把冠軍奪回來。從世界冠軍稱號旁落他人的那一天開始,自己就開始了新一輪向世界棋後寶座挑戰的征程,漫漫圓夢路並不平坦,中間發生的事情也絕非只有下棋一件事那樣簡單。1997年自己從候選人賽中勝出,1998年我成為了挑戰者,復仇之戰似乎近在眼前,心中愈發期待著與波爾加再次交手。然而,我的對手似乎不像我那樣渴望戰鬥,1996年奪得世界冠軍之後,波爾加保留著世界冠軍的頭銜,人卻從此淡出了職業賽場。

1999年4月15日,國際棋聯規定的謝、波之戰第二輪投標的截止日,比賽最終花落誰家答案依舊神秘不可向世人告知。女子國際象棋世界冠軍決賽的商議工作處於拉鋸狀態已半年有餘,按理說最終結局早該水落石出。但由於波爾加使出了自己產後需要休息一年的殺手鐧,各種關於決賽賽事的計劃和安排一而再、再而三的不了了之。棋戰日程一推再推,但波爾加總能找到理由拒絕參賽,她這一系列反覆無常的舉措使一家又一家企業對此項賽事贊助的積極性幾乎降落至冰點。波爾加是國際棋壇有名的心理戰高手,她一邊叫喚著自己如何如何渴望參加比賽一邊卻以組織者提供的比賽獎金沒有達到她預想的目標等諸多理由對比賽的組織工作不認可。歸根結底,終於登上頂峰的她不願承認自己已經不想再做職業棋手的生活選擇,似乎這樣拖下去就可以把世界棋後的頭銜變成自家保險櫃中的私有物品。

一次次的期待,一次次地被告知比賽無限期拖延,自己心中與波爾加再次交手的渴望漸漸涼了下來。我的心裡明白,對抗賽經她這麼三番五次地攪和已經是遙遙無期了。也許,自己的“復仇夢”只能留給下個世紀了。

挫折面前,中國國際象棋協會一邊與國際棋聯據理抗爭盡力為棋手爭取公平比賽條件;一邊在全國範圍內積極爭取贊助企業的支援,同時還安排我參加了一系列的熱身賽。終於,1999年6月,當我在青島參加比賽的時候被告知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