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幹什麼,我和他只是剛認識不久的朋友。”對了,鄧肯在澳洲的百萬比賽該結束了吧,他的名次怎麼樣呢?
看著方曉翎悶悶不樂,林嘉蘭提議道:“曉翎,我們下個週末去拉斯維加斯玩吧。你打牌該有好幾個月了,不想去驗證一下自己的實力嗎?而且,有可能見到鄧肯喔,如果你們有緣的話。”
“下星期不是餘洋要過來了麼。”
“他有點事耽擱了,可能要再過兩三個星期才能過來。他要是來了,我們在這邊的生活就沒那麼沉悶了。”
“下週再說吧。”方曉翎心想,緣分嗎,自己是和鄧肯有緣,還是和德州撲克有緣。撲克自己會繼續打下去,鄧肯也許以後見不上面了也說不定。
第二天中午,方曉翎坐校巴來到酒館,卻發現大門緊閉,門前掛著“裝修暫停營業”的牌子。從窗戶望進去,裡面的東西被堆放得亂七八糟,卻空無一人。方曉翎正感到鬱悶,她連早餐都沒吃,現在去哪裡吃飯都沒想好。這時身後傳來了汽車的鳴聲。
又是劉遠緯,他從車窗探出頭來對方曉翎說:“曉翎,今早我想來酒館陪你打牌,可不巧這裡要裝修,我看有一段時間這裡是不會開了,你還是來我這裡的牌局吧。”
“我說過我不會再打50美元的牌桌了。”方曉翎心裡卻知道自己的意志沒說的那麼堅決,她很為這種想法吃驚。她決心不管劉遠緯再說什麼,她說一聲再見就走。
劉遠緯笑了:“我記著的。剛才我叫貝絲約了幾個我們的校友打現金桌,其中有格雷和馬森,你都認識的。我們玩1/2盲注,他們已經等得急了,就差我們兩個,上車吧!”劉遠緯推開車門:“馬森說了,只和你打過SNG,還沒打過現金桌,他正躍躍欲試呢。”
方曉翎想不出什麼理由來拒絕了,至少她心裡對自己這樣說。她上了車,劉遠緯遞給她一個熱狗和一杯奶茶:“你還沒吃飯吧,他們都吃過了。在車上隨便吃點,等會就可以專心打牌了。”
方曉翎接過來,低聲說:“謝謝。”
梅花Q,梅花J,這在BU位置第一個行動當然要加註。方曉翎加註6元,小盲注再加到10元,大盲注蓋牌。
現在已經是星期一凌晨零點十分,他們身處八個人已經連續打牌超過十二個小時,就連晚餐都是在牌桌上吃的。大家的興致都很高,誰也沒喊停,也不覺得疲倦。經過這麼長時間,方曉翎已經對牌桌上的各個對手風格非常熟悉了。
格雷和馬森都是緊兇型,格雷更緊一些,但兇起來比馬森更兇,馬森則變化更多些。劉遠緯打的是松兇型,打得還不錯,不過感覺基礎知識不紮實。貝絲一直在發牌,其餘四個今天剛認識的校友都是魚,包括現在在小盲註上做最小加註的這個。
魚也分很多種型別,這位屬於緊而被動型,他玩的手牌不算多,通常都是跟注進彩池,翻牌後也是跟注遠多於加註。這個最小加註表明他的牌應該不錯,應該是TT+,AQ+這個範圍,方曉翎知道他有200元左右籌碼,彩池比例很高,她跟注。
彩池裡面有22元,翻牌是:梅花10,方塊6,梅花5。小盲注過牌,方曉翎也過牌。牌面不錯,她有同花抽牌,也有位置,樂於看免費牌。
轉牌是黑桃K,小盲注還是過牌,方曉翎下注15元。她現在有15張補牌,卻連一個對子都沒有,不能再等下去了。小盲注再加註到30元,又是最小的加註。方曉翎現在可以完全確認,他一定有很強的手牌。對於一個一直打得被動的人來說,Check/Raise(過牌加註)代表他非常肯定自己領先,並且怕加註太大趕走對手。配合翻牌前的行動,方曉翎甚至可以鎖定他不是拿著KK就是TT。
如果對手是巴尼,基茨這樣的角色,方曉翎可能在這裡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