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等你揮刀,等你埋葬我。”
水虎舉步接近,殺氣騰騰。
姚文仲向雨露觀音揮手,要她退到一旁。
“他是水賊,號稱力大無窮,最神勇的力士。”雨露觀音低聲叮嚀:“他很少用刀,用雙手將人撕裂。千萬別讓他抓住你身上任何部位,他的手指比鷹爪功還要厲害。鷹爪功必須運功,他的手似乎是天生的堅硬如鐵。”
“謝謝你的訊息,退!”他向前迎去。
練武人注重風度與英雄氣概,對方如不動兵刃,通常自己也不使用兵刃攻擊。水虎雖然說要第一個揮刀,其實逼近到八尺仍然無意拔刀進擊,雙掌一分,拉開馬步移位找空門。
姚文仲當然不能示怯拔劍,他不能被人看成膽小的鼠輩。
知己知彼最為重要,雨露觀音的訊息使他不至於上當,對方既然天生異秉雙手堅硬如鐵,就可以預先提防避免貼身搏擊。
一聲虎吼,水虎雙手箕張招發猛虎撲羊.挾雷霆萬鈞之威,毫無顧忌地撲上了。
雙手一伸,姚文仲作勢硬接對方抓來的雙爪。
水虎的怪眼中,湧現得意的獰笑。只要雙手一接觸,自信必可抓碎姚文仲的一雙手。
雙爪雙掌即將接觸的剎那間,姚文仲仰面便倒。
水虎一抓落空,收不住勢人向前衝。
“喀嚓!”骨折聲傳出。
“嗯……”水虎悶聲叫,身前一栽。
姚文仲側滾,一躍而起。
砰一聲大震,水虎重重地摔倒在地,雙膝碎裂,一雙腿成了廢物,是被姚文仲踹斷的。這位神力天生的水賊上盤刀槍不入,下盤卻脆弱,怎禁得起姚文仲全力一踹?膝骨全碎,皮肉撕裂,一照面就完了。
剛躍起,雨露觀音的叫聲入耳:“小心!”
他不穩的身形化不可能為可能,中途扭轉斜出,手一抄,奇準地抓住了飛旋而來的腰刀,生死間不容髮。
是水虎的腰刀,這悍賊在地上扭轉身向上,翻身、拔刀、擲出,迅速絕他,反噬的一擊可怕極了。
腰刀立即反飛,翻騰兩匝,嚓一聲貫入水虎的右肩窩,鋒尖貫透背部的胛骨。
“噢……”水虎狂叫,重規躺倒掙扎。
姚文仲四顧一週,臉色陰冷。
街上雖然不見人蹤,但他知道,房屋的門窗內,有不少人向外偷窺。
“要想趕走姚某的人,”他一字一吐聲如沉雷:“你死我活,決不容情。”
兩人折入西街,腳下從容不迫,威風凜凜,殺氣騰騰,隨時準備接受出頭的人挑戰。
江左老店的店門是唯一開著的,門外站著四個看熱鬧的人。其實,街上除了緩步經過的姚文仲兩人外,鬼影俱無,沒有熱鬧可看。
姚文仲不認識這四個人,反正從四人的所佩兵刃上,猜想可能是前來赴姥山英雄會的江湖人。
為首那位人才一表的佩劍中年人,眼中出現驚訝,困惑、悚然的複雜眼神。
姚文仲透過店門,走向街尾。他希望餘豪在鎮上,也許會出來相見。
佩劍人的左首,那位倚壁而立的黑衣大漢陰陰一笑,站正身軀到了佩劍人身旁。
“閣下是風雲會的子弟吧?”黑衣大漢陰笑著問。
“不錯。”佩劍人語氣陰森:“風雲會堂堂天下第一會,不是見不得人的下三濫混混組織,子弟會友遍天下,用不著瞞人。羅老兄,你不必說話帶刺。”
“看清姓姚的了?”
“不錯。”
“看到他的佩劍了?”
“不錯。”
“雲頭的劍飾,閣下不陌生吧?”
“不錯”。
“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