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啥了我?”季風百口莫辯。“小鍬兒他家那些舞廳什麼的都養小姐。”
“你可輕點折騰吧翅膀,”叢家對他這種半工半讀還是不很贊成,又不是缺錢花。“我瞅著你好像瘦不少。”
“我穿這麼嚴實你都能看出來我瘦了,”翅膀齜牙樂。“家家真是關心我,跟蕾蕾商量商量給我當偏房吧。”
“我才不當,”叢家嗡聲嗡氣地說,“我要當正室。”
“傻孩子,”翅膀一本正經地教導,“小的得寵。”
“我給你當小的!”楊毅自告奮勇。
“那個什麼小四啊……”翅膀趕緊裝成沒聽見。
季風指著丟了臉的楊毅笑得很開心。“你可把老大嚇毛了。”
剛想發作,眼睛一轉,楊毅笑了,笑得季風頭皮發麻。“小貓,”叫得時蕾也有點麻,“你看我們四兒今天是不是特別帥?”
“不夠你得瑟的了。”特別帥的人剜了楊毅一眼。
季風的模樣不用說,一個帥哥的所有配置在他身上都有體現,濃眉大眼,肩寬腿長,早在上高中的時候學校裡就有追風一族。時蕾不明白楊毅這句問話的含義,翅膀靠在椅背上奇怪地看著季風:“四兒,你這帽子租來的?”
楊毅憋得捂嘴又跺腳,心道還得是老大,一下就能說到點子上來。
於一扯著她紅色的髮尾笑:“你別踩著我。”
季風的臉刷一下就紅了,捂著頭上那頂吃飯都沒捨得摘的淺褐色毛線帽。“我願意。”
翅膀盯著他耳朵前面光溜溜的鬢角位置,不動聲色地說:“講究點兒,脫帽是一種對別人起碼的尊重。”
季風脫口就罵:“你個賤人我尊重你幹啥?”
“好!”翅膀怒衝衝地把那扎“白酒”撈過來,“你媽的遲到爺本來想你一孩子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現在看不行啊,不讓喝是瞧不起風少。喝了吧!麻溜的,這些眼睛盯著呢。”
“啊呀!”腰眼被楊毅捅了一下,時蕾連忙會意說道,“你們快別鬧了,那麼大一杯酒喝下去誰受得了啊,喝半個吧。”
“不行~”楊毅唱白臉,“得喝,又不讓你一口乾了。”
“你更狠!”還一口乾了!季風沒好氣地說,“感情我掛了不用你埋。”
“喝,四兒!掛了我埋。”於一豪氣沖天地說。
“顯著你了!”季風低吼,欲哭無淚,盯著酒杯遲遲不敢伸手。
“不喝也行。”翅膀的話讓季風眼睛一亮。
“什麼條件?”這賤人怎麼肯輕易饒過他?
“帽子摘下來讓俺們看看。”
果然。“不幹!”
“那就喝酒!”翅膀這邊沒有第三選擇。
“只喝半杯。”時蕾心軟。
“半杯的話一開,包圓的話可以分期。”楊毅成心為難人。
“那還是全喝了吧。”於一自認一口半斤做不到。
叢家眨著兩隻杏核眼看好戲。
眾矢之的垮著臉。“損不損啊你們?”
23、NO。4
衡量再三,季風還是選擇脫帽,原因很簡單,就算他肯喝酒,這爛人過會兒也得搶他帽子。哪會是守信的主兒!但他不打算這麼饒了他們。“我把帽子摘了行,你們得一人喝一口白酒,不能少於一兩,”想了想又補充,“你和小鍬一人二兩。”
時蕾呵呵笑起來。楊毅連忙說:“想啥好事兒呢?你趕緊的,要不喝酒,要不就摘帽子。”
“有你什麼事兒!”季風真想把她一腳踹撒哈拉去曬成人乾兒,要不是她嘴欠翅膀能注意到他帽子嗎?
“總有我事兒吧?”翅膀慢條斯理地說,“我回來你不去接站,吃飯還遲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