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吃止痛藥,大概傷了胃粘膜。工作過度勞累、日常飲食不規律、情緒異常緊張、有消化道病史的人群,如果暴飲暴食或者受到高度驚嚇等精神創傷,都可能突發胃出血。”
“哦。”翅膀好像佔全了……
“經過這次該學乖了,也是件好事。”丁凌看看手錶,“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然後再回來護理他。”
時蕾固執地搖頭。
“回去吧,我在這裡可以了。醫院現在不安全,隨時有可能感染。”最近陸續有高溫疑似病患入院。
“丁凌我不想回去。”她抬頭看他,“我害怕……”
他無奈地嘆口氣。“過來坐。”
她在翅膀床邊坐下,輕觸他冰涼的指尖。“他可能是被我氣著了。”
丁凌差點笑出來。“發生什麼事?”
“下午跟院裡學生會的出去吃飯,後來他們要去火木,我坐一會兒說喝多了要走,敬敏航非得送我。我是裝醉的他是真多了,在樓梯口差點摔著,我扶他一把……完了他就在樓下衝上來了。”
“動手了。”
“嚇死我了,沒把人打死!”
猜得出來。“解釋一下就好了,怎麼還鬧成這樣?在前廳都聽得見他吼聲、砸東西。”
時蕾撫著右邊胯骨,挺疼的,比不上聽見翅膀說那番話時來得心疼。“丁凌……”叫完人了又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
“還有什麼沒交待的?”
“敬敏航說……了一些醉話,還哭了。”
“你心軟了嗎蕾蕾?”溫和的語氣帶著嚴肅,“你對別的男人的心軟,對阿非來說是一種殘忍。”
“不是男女的問題,我見不得人在我跟前兒哭啊,就伸手幫他擦眼淚……完了他要吻我……翅膀可能看見了。”她說說停停,低頭擺弄他的五根手指。一定是看見了,他那兩個眼睛跟刀似的。
丁凌很有耐心地不插嘴,只望著她,等她說下去。
熟睡中的病人眼睫扇動,頭微微偏過,目光落在時蕾背後的長髮上。丁凌靠坐在另一張床頭的身子站直,看到翅膀對他眯眼,悄悄抬起沒打針的那隻手,食指壓在唇間。
時蕾在低頭煩惱,沒注意到面前身後的小動作。“我當時聽著殿下喊阿非,一愣神兒也沒推開敬敏航。他肯定是因為這個來的氣,胃病才犯了。”
“他沒搞清狀況就生氣,不關你的事。”丁凌說。
翅膀警告的視線掃過來。
“不是,他讓我解釋了,”時蕾很愧疚的噙著頭,“我不知道怎麼說。”
“那就不要說了,他不相信你才誤會你,氣壞自己活該!”
她慢慢抬頭看著丁凌,看到他來不及收回的冷笑。“你也生我氣了?”翅膀拍著浴室的門說的那些話,震著鼓膜,震著心臟,“我不是不想解釋,他越生氣我越不知道怎麼辦好,我越不吱聲,他越來氣。門快拍碎了都。”
跟他解釋不出來跟人丁凌就能說嗎?翅膀賭氣地抽出手,哼一聲別過頭,他都氣吐血了她還惦心那道門呢!嗓子眼兒火燒火燎的,好像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兒。
時蕾嚇一跳,縮回手擰頭看他。“你什麼時候醒的?”
第二天一大早丁凌就找人安排翅膀出院,活蹦亂跳的回家養著就可以了醫院現在床位緊張還是給有需要的人用吧。時蕾知道他不願意讓他們在醫院待著,醫院現在是最大的病毒發源中心,走廊裡醫生護士包括病人來來回回都戴著12層的棉紗口罩,人們面色凝重,非典的恐慌已經瀰漫到S市。
站在住院處門口好幾分鐘也打不到車,翅膀鬱悶地瞅著丁凌:“你就不能開車送我一趟?”
“現在醫院人手緊缺,我實在走不開。”丁凌很抱歉,“不然打電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