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大人作出什麼樣的決定,我相信,那都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並且有正當理由——正有如您所做的一切決定一樣。”
“如果是讓我來做決定,你們就不會這樣窩窩囊囊地在那個鄉下地方藏匿了這麼多年!”唐納德親王的語調未提,但聲音卻越顯冷冽,似乎可以直接將人凍傷。
弗蘭克卻只是微微一笑,回了一句道:“無論過程如何,就算是您也不得不承認,沒有比現在更好的結果——或者,您覺得,您有可能做得比喬治更好?”
唐納德親王繃緊唇線,沉默了兩秒,才又反駁道:“今時不同往日,高原精靈和紅土矮人已經行動,我們也在外海找到了合適的栽種基地,錯過這次機會,難道還要讓大家繼續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面?”
“主神沒有改變意志,無論我們做了多少充足的準備,都只是徒勞無功,”弗蘭克始終一派淡定,沒有因唐納德親王的憤怒而緊張,也沒有因為他語中各種利益的誘惑而動心,因為,他一直清楚事情最關鍵的部分在何處——
“今年的狩獵會匆忙結束,已經足夠顯示出主神的意志——還是你覺得,僅憑我們這些凡人,能夠有辦法左右世界樹的決定?”
“我們不行,並不代表著沒有人可以!”唐納德親王緩慢說著,一字一頓,似乎每一個字都意有所指。
這回輪到弗蘭克沉默了。
不過,弗蘭克的沉默只維持了數秒鐘,他便突然起身,抽走了唐納德親王手中的酒杯,為他換了一個杯子,重新注入酒液,只不過,這一次沒有再放入冰塊——親王殿下原先的那杯酒早已經變成了一整杯的冰塊,金黃色的液體不再流動,有如一塊凝結了的琥珀一般。
唐納德沒有接手新的酒杯,只是微低首望著它,深深地注視了一會兒,而後自嘲一笑道:“我已經虛弱到連自己的能力都無法自控,還有什麼資格去揣摩主神的意志?”
弗蘭克慢慢喝了兩口酒,感覺濃烈與醇厚從口腔一路滑進胃壁,這才說道:“一切都會好的,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主神——只要我們依舊堅持我們的信仰,它也必然會回饋我們的依賴。”
唐納德聞言,握緊拳,再鬆手之際,已經恢復了慣有的溫文表象,一氣喝掉半杯烈酒之後,他長長吐出一口氣,說道:“說吧,你和喬治又在搞什麼鬼——我才不相信你們就打算這樣安安分分在地那個鄉下地方等死。”
“事情將如何發展,又將走向何方,已經不再是我們所能控制與決定,”弗蘭克理智地近乎冷酷,“蓋雅女神曾經警示過,永遠不要妄圖替主神做出決定,當時機合適的時候,自然會有所指示,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做好一切準備,等待時機。”
唐納德只覺胸中一陣憋火,好似自己全心全意準備出擊一計重拳,卻打在一團棉花之中,不僅沒有給對方造成任何傷害,甚至連自己擊打出去的力量也只能悶在自己的身體裡爆炸一般。
弗蘭克見狀,想了想,基於多年同殿戰鬥的夥伴情誼,還是主動向他作出了些許提示:“狩獵會上,主神其實已經給出了足夠的提示——無論是此次高原精靈的到來,還是赫蒂種下另一株世界樹幼苗,其實,都是在指示時機即將成熟,所以,你們不用太過急切。”
……
會談持續的時間並不太久,但是,親王父女卻在特納家的這座別墅待了整整一個下午,並且,在分別的時候,瑪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