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般見識,要不急眼不走了,讓你們全跟這兒待著。”
丁凌笑著安慰:“別罵了,咱也這麼進來的。”
翅膀不停看錶,嘴巴囔咕囔咕沒好話。
“你有事兒啊?”
“堵著鬧心。”
“都說搭地鐵吧。”
“那你下車坐地鐵吧,我跟這兒堵著。”
丁凌眯著眼,憋了半天罵:“放屁。”他們在立交橋上,人能下去都怪了,還搭地鐵。“你覺不覺得你最近脾氣壞?”
“不覺得。”護短的小男人揚眉瞥他一眼,“我不說了堵車氣兒不順麼!”
“哦。”他不多加爭辯,看著窗外的車龍很大聲地自言自語,“球賽也過了,新幹也選了,蕾蕾最近又在忙什麼啊?幾天沒來了呢,會不會有人給她摘了月亮……”
看棵樹似地看他。“你別跟那兒念三七!”
“聽不懂。”丁凌竊笑。“電院前陣子選舉,敬敏航又有機會近水樓臺了。”
“不提這人兒成嗎?”
“你還介意他什麼?”
“介意?”翅膀怪笑,“爺就想一個暴烈秒了他。”
“他根本不成問題,我們都不是問題。有問題的是你和蕾蕾兩個。”
“什麼問題?大陸打臺灣的問題。”車動了,他踩下油門跟上。
“你在逃避。”
“塞車無聊拿我當瓜子兒嗑呢是吧?”翅膀看穿他的把戲,“你還惹不毛我!”
他也沒想惹毛這怪獸。“你一會兒什麼安排?”
“上課。”
“今天週六。”
“上圖書館看書。”
“……”
“輪得到你給我搭橋了?”
無視他的挖苦,丁凌升起車窗阻止冷氣。“要是沒有我,你還傻得看不清自己想什麼呢。”
“說錯了。”他就是看得太清,想得太多。
620週末的早上來了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振鈴,何香晉接,“喂”了一聲,對方掛機。“掉線了……”接線員咕嘟著放下電話翻身接著睡。時蕾睜大眼睛,以前好像有些人用過這種損招來確定她們寢室是否有人。
果然,沒多會兒功夫,門外一聲“進來了”,翅膀拎著早點到訪。
“非哥你好早哦。”丁冬拉高被子抱怨。
“都起來早朝了!”小勺兩短一長地敲著茶缸,“朕養你們不是睡懶覺的。”
“扎乎什麼啊……”邢影抓起小晉落在她床上的毛娃娃朝擾人清夢的傢伙丟去。
“啊,許澤!”何香晉驚呼,跳下床救起棉布白豬拍拍灰塵,瞪床上的直接兇手,不敢罵,而對地上笑嘻嘻的根本兇手更是連瞪也不敢瞪的。
翅膀笑著看向時蕾的床,蚊賬中直挺挺坐著長髮披肩的懶貓,二目呆滯,他有點吃不準地問:“你這是剛醒還是沒睡呢?”
時蕾回過神兒,掀起蚊賬看看外面天氣,隨口問:“你來幹什麼?”
“……”翅膀張著大嘴,“我啥時候來這兒還必須得乾點兒啥了?”
何香晉胳膊下夾著小豬走到桌前去翻早點。“師哥你好像好久沒來了,是不是PUB的生意忙不過來啊?”
“師哥是那麼沒用的人嗎?”翅膀按住她的小腦袋。“去刷牙洗了臉再吃。”
一陣攪和,都趕出門去洗漱,時蕾磨磨蹭蹭最後下床,被叫住。
“你等會兒,有話單聊。”
“洗完臉的。”她拉開門。
“現在就說!”
時蕾揉著眼睛站住了。
“也就是我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有件事這兩天我就一直想跟你說,但我又怕你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