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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冬在學校一頓宣揚,完了淨意兒在食堂跟時蕾黏黏乎乎,”還是當著人家敬敏航的面,“怎樣?飛石當晚一幫電院的痴男怨漢買醉吧。”邢影想著那些人發現飛石老闆就是偷花大盜之後又得什麼反應,噗哧樂出聲來。

“時蕾是校花?”李柏松歪頭問得天真。

邢影挺挺腰板兒,輕咳。

翅膀扶著眼鏡道:“校花是你跟前兒坐這位。”朝西方雙手合什拜拜,“神啊,你可別劈我,我這也形勢所逼。”

“去你大爺的。”她抬腳踹他。

時蕾轉回來虎著臉問:“剛才誰打我?”

“狗!”邢影先聲奪人,指著翅膀罵道。

時蕾笑:“不許讚美他。”

“給點兒臉了是吧?”翅膀背靠吧檯展開兩臂橫搭著,噙了半副笑容看著她因忙碌變紅撲撲的臉。“怎樣,掛好沒有?”

“裡面沒問題,門口那邊得接點兒花線。”時蕾拿了紙巾擦手。“明天想著讓他們去買幾米。”

“給我個筆。”他回頭接過紙筆記上,“哎我說,這玩意從哪接?擱地上扯過去不得讓這些醉醺的給踩嘍?再幹連電可熱鬧了。”

“吊起來粘牆上應該沒事兒吧?花線買長點兒。”

“交給你辦吧,學電氣兒的麼。”咬著筆尾嘿嘿笑,“撿著了,不用找電工。媽的,這幾個逼又來了。”伸手朝門口擺了擺,跟關西要了一瓶紅酒幾隻杯子走開。

黑暗中看不太清楚,隱約可見五六個人被翅膀熱絡地引向一樓角落的豪華大桌。邢影見關西鬼鬼祟祟地跟時蕾咬耳朵。連忙湊過去聽熱鬧:“什麼來頭啊?”

“成教的。”時蕾簡單回答。

S大有四害,成教,藝科,理工,S大家屬。那些在本校教職員工的子女,他們打從光腚娃娃起就在S大校園裡出入,父母又可操縱本校部分學生的生殺大權,可謂牢牢佔據天時地利人和,有足夠的囂張理由。但論起興風作浪的能力和惡劣程度這些S大家屬們遠不及成教這一波兒,因為他們雖有錄取優勢,但仍走國家統招路線入學,其中不乏丁凌這類品學兼優的尖子生。而S大成人教育學院基本上是為本市財權貴族的不成器子女所設,是眾所周知的高齡幼兒園,校方收取學生家長大把銀子將人收容,一年後再用一張大學畢業證將人打發,週而復始,為本校教職工改善福利做出巨大貢獻。可以說,其它三害是學生中的流氓,成教則是流氓中的學生。邢影入學半學期了,對此也有所耳聞,點點頭不多關注。

時蕾看了眼吧檯上的燈光電子錶大聲對邢影身後的李柏松說:“柏松你沒事兒回去吧。”又收回身子,“咱們也回去吧,晚了阿白又得唸咒。”

邢影嬌聲一笑,回頭看了眼柏松,貼在時蕾耳邊道:“我跟他回去。”

時蕾臉紅了又白。“姐姐,人家還不滿18呢?”

“女大三,抱金磚。”她駁得有憑有據,和柏松一前一後離開了酒吧。

這是什麼混亂年代!時蕾愣了半晌,一個服務生不小心打翻了零食盤,關西大聲埋怨,她這才回過神。“咦?小冬她們呢?”裝飾個聖誕樹怎麼弄這麼久?

“丁哥送她們回學校了。”關西答道。

不是節假日,柏松又撤場了,酒吧人不多,時蕾坐著高腳凳趴在吧檯上犯困,透過昏暗的光線看跟人交談甚歡的翅膀,不知道的還以為聊得多投機,其實他頂煩那群普通話都說不好的公子哥兒們,不過這就是翅膀。從前時蕾一直以為他是個話癆人來瘋,跟誰都能談到一塊兒去,後來才發現他厭惡誰得意誰,光從臉上的笑容任什麼人都沒法輕易看出,上高中的時候就是這樣。於一是面冷心熱,好壞在臉上都是面無表情,季風則是心直口快,屬於藏不住心思的那種。翅膀對人的態度就像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