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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麼!”我有點失態的冷嘲熱諷。因為她不在家,我才高興去喝點。沒想到冤家路窄。極度的失望激起了我的憤憤不平。

“誰讓你喝酒了?”風琳舉重若輕,避實擊虛。在她的世界裡,酒與色有著不解之緣,所以自從我認識了她之後,先宣佈了戒酒令,好像酒一戒,我與其它女色就脫了干係。她問得時候面無表情,旨意實在難以把握,自古伴君如伴虎,伴女如伴驢。

“我自己讓我喝的。”我好像還在生氣。酒讓我長了志氣與膽量,只可惜少了點。

“你以為你是誰!”邊說邊坐下,風琳表現出了極大的憤怒和無比可貴的容忍。

“我誰都不是。我是畜生,行嗎?”我擺出了一副無賴相,反正生活就如同一出無聊的鬧劇。

“你,你……你當畜生也得配呀!”

“你配,行吧!也不照照鏡子,頂多算個母夜叉。”此語一出,世界像是為之感動得凝滯了。我很後悔,為圖一時之快而葬送了一夜好夢。男人應該以慈悲為懷的,沒想到被個娘們整得昏頭昏腦的。按慣例,我態度誠懇的承認錯誤,深刻反省,口頭道歉,形成書面材料,以熱切期盼從輕發落。男人是能夠忍辱負重的。沒想到這一次我竟斗膽頂撞,下場,那是一定的了。

意料之中的哭泣卻出乎意料的快。在男女戰爭中,哭泣者好像永遠都是受害者。如果她沒有受害,怎麼會哭泣;如果沒有哭泣,怎麼會受害。女人流淚就像是自來水,男人只消擰一下水龍頭,剩下和事情就是她們的了。風琳的哭很有特點,像是深秋裡夜深時隨微風滑落的殘葉。,又像是臘月窗玻璃上的水珠。我不願去看,可中又沉默的無奈。哭對於解決生氣問題是不明智的。小孩子一哭就忘記了吃奶,大人哭了,只能是越來糊塗。

我靠著沙發坐下,眼睛也順勢合上。想到那酒吧裡喝悶酒的少婦,她值得我修十二輩子的福,又想到白天時傻愣愣的瞧了半天藍天,那藍天深不可測,像是要抓走了我的心之後,再攫取我的身體。一直想著,竟想到長滿高大樹木的水邊,水清澈無邊,只有沒膝深,水底是沒完沒了的沙,只我一個人,陽光明麗,恐龍恬然的打盹……

“啪!”我從夢中驚醒,身子不由的直了起來。面對女人的哭泣我竟然睡著了。在這樣的生活面前我真的有點疲倦。

“啪!”比剛才那聲還要乾脆。這會是什麼呢,聽起來這是僅次於音樂的優美。

“啪,啪!”我還沒想得十分妥當,高潮就要來臨了。我不得不按照聲音傳來的方向找去。然後,像鬼一樣悄悄的飄了過去。那門就像是鯊魚的嘴,我情不自禁的靠在門邊,像是個沒孃的孩子一樣失落的注視著風琳把眾多沒有前世來生的茶杯一一碎屍萬斷。我出奇的平靜,這緣於我無數次相同的經歷,但每次都難免把自己想像成一個茶杯,在愛的理由下粉身碎骨。這是平靜而又寂寥的心碎。

茶杯們喧譁過後,世界顯得過分寂寞。如果不是柔和的燈光軟化了它,這寂寞會無限的長大和完整無缺。我知道短暫的生命因此而冗長乏味。

我躺在床上,正面朝上。風琳側著身,遠遠的離開我。幸福向我襲來,這張風雨飄搖的雙人床終於有了溫馨的平靜。但幸福是瞬間的,因為身邊還有巨大的莫可名狀的不可知的危險,我時刻準備著承受與反抗。有些女人在生氣之後會忍耐,在忍耐之中化整為零,這就鑄就了女人的優秀品質,;而有些女人在生氣之後,一定要發洩,在發洩中成就了一代潑婦。在這張平靜的大床上我渴望那沒有女人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