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顛也不過是一隻懷春已久的狼,只不過來的時候遠比男人更持久更迷離更可怖更接近人的真實。那些用來修飾女人的美妙的詞語,如清純、聖潔、矜持、嫻淑,不過是無關重要的表面,很像是人的多姿多彩的衣服。
“我要!”這是最能反映女人心情的一句話。先是把男人當作與自己物品一樣重要的東西,要求無條件的解除武裝,靜候收編。一般來說,昏了頭的男人都樂此不疲。又一般來說,戀愛就像是練倒立,心血聚於頭,難免不昏頭。倒立不可長久,所以戀愛中男人昏頭也是權宜之計。女人們很看重男人的錢。理智的女人知道沒錢的男人沒有什麼可以稀罕的。男人沒錢就像是猛虎沒有爪子瘋狗沒有牙齒。錢對於男人來說重要性僅次於命根子,男人的潛意識裡對於金錢的使用也會如同使用生殖器一樣的大方慷慨。但錢對於生殖器來說,像是老虎之於狐狸,沒有錢的生殖器只不過是個悲哀的擺設。所以在很多時候錢是男人被稱為男人的重要依據。在此之後男人就成了女人腰帶上的飾物,雖然男人在腰帶上還不住的四處張望,滿懷渴望。
在為風琳昏了頭的日子裡,我聽到“我要”時,滿心裡甜膩膩,渾身麻酥酥,手腳軟綿綿,就像是猝不及防墜入火爐裡的冰。站在戀愛盡頭的人都活生生的像是哲人。隨便想點相處日子裡的瑣事也可以告誡後人。當我沉浸在風琳豐滿、柔軟的Ru房中時,很以為幸福不過如此。當我在她身上盡展雄風狂射不止時,快樂像是到了盡頭。女人的可悲之處,在於男人一直把她當作女人,而所謂在愛情這場搞笑的遊戲中,男人與女人不知道可以做朋友、過客,甚至是仇人。
男女戀愛以至Zuo愛是天經地義的。在這樣的過程中,男人的地位與想法一直在變。男女最初的愛情序曲歷來為人所稱道,但無論多麼優美的詞句也掩蓋不了這樣的目的:Zuo愛。這樣說可能冤枉了一些單純的可愛的小女孩。男女互相吸引,互相勾結,難解難分只不過是為了單純而強烈的原始衝動。男人心甘情願的把女人捧上天視若神靈,只不過是為實現不可言說的目的的手段。此時的男人在女人的心目中也是大大的美妙,只有這樣才能實現雙贏的目標。戀愛之初男子的主動與隱忍實在是動人的。等戀愛中的諸多美好的夢想潮水般消退之後,男子出奇的失落失望,所以在床上產生了眾多的可敬的敷衍之作。男子最初引誘少女,可能想不到最終被女人利用,而少女們很可能也想不到將來的如狼似虎。
知冷(4)
風琳呈現給我的陌生以及由此帶來的刺激消失之後,我發覺了自己的低落。“我要”這句話,像是咒語,惹得我慌亂不已。開始我怕見到風琳,後來又莫明其妙的喜歡白天,再到後來我怕黑夜,怕睡覺。當我一個人躺在那張不可思議的床上時,它十分平穩,像是風暴之後溫柔的風帆。我禁不住懷念我以前那張更加平穩的床。那時我在床上碾轉反側,睡得天昏地暗,極度寬容的手Yin,寂寞無聊的看書,都翩翩然像是快樂。單人床外的濃陰與豔陽天,不期而遇的淫雨霏霏,天籟般的少女的喊叫,熱剌剌輕舞飛揚的風絮。這些我未曾珍惜卻也不經意留下的記憶和單人床一樣讓人心痛也讓人興奮。我一直以為心痛的感覺不過像是未曾長大的中午時分陽光燦爛中的熱淚盈眶的冰棒的記憶。那並不是一件痛苦的事。
雙人床由天堂淪為地獄,風琳也由女僕飆升為女皇。她已經懂得如何享受生活了,而我過分的成為了她的幸福源泉。當Zuo愛褪變為生活的常規之後,激|情悄悄地隱退了。當每一個動作每一種聲音都有點可笑的雷同時,枯燥豐富的來臨了。有一天,我才從酒吧回來,一開門,竟遇上了風琳。我問:
“你不是又加班嗎?”
“請假了,想你呀!”甜膩膩的讓人頓生厭惡。
“誰知道你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