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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哪一個才是真的?

我什麼都分不清了。那個夜晚好像從裡到外蒙上了一層灰白的霧氣,我渾身發抖瑟縮在冰冷骯髒的霧氣深處,恨不得把腦袋縮到胸腔裡,然後在水裡吐泡泡假裝我是海龜。可遺憾的是,海龜貌似不會吐泡泡。

唯一感到真實的,只有從濃霧裡把我拉出來的那雙手。沒什麼暖和的溫度,卻結實堅定。那雙手把我抱起來,我像一隻水母一樣自發在他手上蔫成一團。那雙手抱著我離開了那個滿是血腥氣息的地方,夜裡的寒風被他的胸膛擋在外面。他抱著我回去,上電梯,穿過黑暗的走廊,最後開啟了一間臥室的門。

我縮在張玄懷裡發抖,一邊還不忘抬起眼簾瞄一下從來沒見過的張玄臥室。只看了一眼我就繼續發抖縮到張玄懷裡。一邊小聲說:“悶……悶哥,咱們以後還是去小黑屋睡吧,你這屋裡要啥啥沒有,簡直跟墓室有一拼了……”

張玄:“……”

受到打擊肩膀塌了一點的張玄是個好人,沒有把我丟下,他抱著我走入浴室,輕輕把我放到浴缸裡,然後開啟了水龍頭。開始替我清洗一身的血汙。

我抖得更加厲害了,一隻手顫顫伸出來抓住了張玄的衣服,聲音充滿了奄奄一息的戰慄:“張……張玄,打個商量,咱們放熱水……熱水行嗎?”

張玄默默轉了轉水龍頭,然後他的肩膀好像又塌了一點。

我坐在稍微暖了一點的浴缸裡,頭髮和衣服都溼噠噠貼在身上,驚魂未定得像是被扔進水裡的貓。我戰戰兢兢問道:“剛才那是……怎麼回事?那人是誰?我殺人了嗎?”

張玄搖頭:“沒有,是我。”

“什麼?”

“那人想要……你。我殺了他。”

中間有幾個字是含糊過去的。我看了看自己一身幾乎是暗夜果奔的清涼男士T恤簡裝睡衣,又聯想了一下天門基地的周圍地貌,忽然就悟了。大概是哪個口味實在貧瘠的流氓想要上了我,然後被張玄上了的故事。

“把血弄到你身上,對不起。”張玄低頭道歉。

“……為什麼我會在那裡?”我頓了頓,問出了最恐懼的關鍵性問題。

我依然清晰記得醒過來之前做的那個夢,熟悉的黑暗,惡意的笑還有和一個良民絕對無關的殺戮。只是我卻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了做噩夢的時候去露大腿招惹色狼的毛病。

張玄低了頭,不說話了。

我盯著他。可他的嘴巴就好像卡死的拉鍊一樣牢牢閉著,還是急著上廁所的時候的褲子拉鍊。我瞪了他半天,這倒黴孩子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你想鬧哪樣啊!”我捉急地從浴缸裡站出來,嘩啦啦潑了周圍一地的水。“為什麼不告訴我?這次不是你的隱私了吧?為什麼我自己的事情都不能知道!”

張玄僵了一下,然後假裝若無其事地抬頭看燈。

“說不說?”我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威脅他,“快點說!不然的話,我咬你了哦!”

張玄依舊假裝沉默的貝殼。

我恨得牙癢癢,看著那緊緊閉著的嘴唇,毫不猶豫一口咬了上去。仿效著張玄學接吻的初學者步調,舔舔,轉轉,犬齒叼著一點點的嫩肉輕輕地磨。張玄不知所措地瞪著眼睛看著我,趁他發愣的時候,我乾脆把廉恥心全部丟到了腦後,沒費多少力氣就撬開了剛才死活問不出話的可恨嘴巴。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只是這點自信在遇到張玄的時候總是灰飛煙滅。看他僵著身子支楞著手瞪著眼睛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狼血沸騰,就想要更加變本加厲地欺負他……

我的舌頭勾著他的,一點一點慢慢磨蹭,舔過他略尖的犬齒,擦過牙齦,張小玄一個哆嗦,似乎想要推開我。可我不依不饒地貼過去,一邊繼續發揮我那爛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