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打理?”
梔子笑道:“劉掌櫃不也是男子?我從前看了看,成都府賣的繡品,無倫普通的香囊錢袋,還是掛屏座屏條屏,懼是採用的暈針、鋪針、截針三種針法,而與疊針繡和連雲繡針法迥異,相形之下,疊針繡和連雲繡更為華麗。因風格不同,不用擔心鋪子無生意可做,鋪子一開,自有喜愛華麗繡品的人追捧。”
劉掌櫃賺錢在前,她在後跟風而已,從前不想做這項生意,一來是本錢不夠,二來是覺得正當做生意,她實在比不過成精的劉掌櫃,如今到了成都府,可再沒有劉掌櫃了。
說到針法,胡仲倫是兩眼一抹黑,不過他從前經常替梔子賣繡品,曉得梔子手藝不凡,她既然這樣講,肯定有她的道理。
梔子皺眉道:“只是咱們的繡品鋪子專賣疊針繡和連雲繡兩種繡品,繡娘就是個大問題,須得請了人來從頭教,這鋪子一時肯定開不了,從前齊嫂子兩個,也是在孃親跟前學了半年,才略本成就的。”
開繡品鋪子的想法她兩日前就有,一直也是因這個原因才未提,左思右想下,她還是覺的雖費力些,但終究保險。
這事胡仲倫自然知曉,他想了想,道:“不然,咱們先將鋪子開啟,賣些收來的繡品,就像劉掌櫃從前那樣,等繡娘都學會了,再將收來繡品換下,重新換上新的繡品。”
梔子搖頭道:“不行,一旦客人來過一次,覺的無特點,就再不會來,到時咱們換上新的繡品,無人來看,誰又知道是好的?”頓了頓,道,“尋鋪子、買器具、打櫃檯這些事情,也要一兩月才能完成,這兩月,一來可以教授繡娘,二來我也能趕製一批繡品,再加上從前我解悶時做下的成品,勉強可以讓鋪子開起來。鋪子開起來,咱們不賣櫃中的繡品,全採用預定的法子,約定交貨的時間,再由我來鏽制。”
胡仲倫眼前一亮,旋即黯然:“姐姐只一雙手,如何做的過來?”
梔子如何不知,不過她的想法是,定製是用來維持鋪子開下去的一個法子,也是用來宣傳的,緩衝一下顧客對連雲繡和疊針繡的接受時間。
她將心中的想法細細的與胡仲倫講了。
胡仲倫還是覺的不妥:“不說這半年繡孃的花用,就是鋪子的開銷也不小,專用來讓人看,豈不是虧本?”
梔子嘆道:“我也心疼這筆開銷,但要開繡品鋪子,這筆花銷就不得不用,省不下來的,繡娘教授出來,咱們將來就算離開成都府,也可帶上,到哪裡都能將繡品鋪子開起來。”
胡仲倫點頭:“卻也是。”
梔子笑道:“你別去攬活了,去尋牙人打聽打聽鋪子的事情,對了,不要圖便宜去尋那些太過偏僻的鋪子,如果可以,就撿成都府最大的幾家繡品鋪子旁邊的打聽。”
胡仲倫應下,辭了去。
梔子送罷胡仲倫,換了身衣衫,抱著巧巧去古井巷與長輩問安。
她到時,老夫人跟江夫人正準備出門,說是聽說江雅病著,要去看望。
梔子自曉得是怎麼一回事,長輩要去,她這做弟媳的不好躲開,立時稱要同去,又見兩人手上空空,猜想兩人是預備出門再買隨手禮,樂的先做這個人情,道:“媳婦那裡還存著一盒阿膠,不如讓夏歡拿來,帶去給雅姑奶奶罷。”
江夫人笑道:“難得你有心,只是雅兒是吃錯東西,阿膠不對症,送去也無用,還不如你留著另派用場,雅兒那邊你不用操心,我們出門買幾樣現成的米餅就可。”
阿膠不是稀罕物,但也不便宜,江夫人說不要,到正合了梔子的意,她又道:“哪用得著老夫人跟夫人親去買米餅?我讓夏歡去罷。”說罷,喚來夏歡,取了一把銅錢給她,讓她快去快回。
梔子如此“賢惠”,江夫人欣慰自不必說,就是老夫人,也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