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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等的,也須得上百兩銀子。

此時她心中的後悔,比方才更甚,她不過是一番好意,如今弄的裡外不是人不說,還累她失銀錢。

也罷,花錢買教訓罷。

她道:“不若我取銀子來,雅姑奶奶自去罷,不知一百兩銀子可夠?”

第一百二十八章 震怒

江雅斜了一眼梔子:“罷了,我再貼五十兩就是。”

梔子聽出這是嫌少的意思,但她只能裝作不知。安排江雅與吳堯見面,是她多事,由此讓江雅受到傷害,落了面子,她心中確實愧疚得緊,但聽江雅嫌少,她心底的愧疚又慢慢轉為氣憤:她帶來成都府只一千兩銀子,置辦傢什僱廚娘用去一百兩,眼見著江白圭那邊指望不上,剩下的銀子還要支撐三年,是以擠出一百兩,已是為難,再多拿五十兩,那這三年如何過下去?

江雅看梔子不吱聲,哼了一聲,道:“弟妹何時把銀子與我?”

看江雅眼中盡是怨恨之色,想她興興頭頭想與吳堯成親過日子,卻不料被吳堯在心口上捅了一刀,梔子到底還是心軟,想銀子能化解她心頭怨恨,又何必與她計較。便扶江雅起身,道:“這便去罷。”

從家中帶來的銀子就擱在房中,回房便可以取,安頓好江雅,梔子撫了一下額,想起夏歡還將那媒婆扣在門房,就讓夏歡領媒婆來回話。媒婆這次長了心眼,曉得進門前就問明白梔子的身份,而後才跪下磕頭,口中稱是受了車老闆蠱惑,並非存心冒犯云云。

梔子見她說不出有用的,懶得聽她聒噪,取了一百文錢賞她,道:“你拿我家大姑的原話去回車老闆,但出了他家的門,就將此事爛在腹中罷,再不許與人提起,若是外頭有半點傳聞進了我的耳中,我定不饒你,到時你可休要怪我手狠。”

至於如何發狠,她還未想出來,不過是威脅人的套話罷了,她如今是官夫人,想來這話還是有效的。

果然,媒婆聽得這話,不住的點頭,道:“通判夫人放心,老婆子嘴緊,就是對當家的都不會吐露半句。”

梔子看她就差賭咒發誓了,招手止住她再說,讓夏歡送她出門。

江雅安頓好,媒婆打發了,江白圭那裡,又該如何與他張口?他當初就不贊成自己安排江雅與吳堯見面,出了這事,也不知他會如何想。想到這些,梔子心中一陣煩悶,倒了一杯熱茶灌下去,才覺舒坦些。

夏歡送罷媒婆,輕手輕腳進門,道:“少奶奶,奴婢不曉得那媒婆是來替雅姑奶奶說合的,這才闖了大禍,請少奶奶責罰。”

梔子抬眼看她:“你都曉得了?”

夏歡低下頭去:“奴婢看那媒婆一臉的茶葉沫子,不知出了什麼事,就多嘴問了兩句。”頓了頓,又道,“咱們雅姑奶奶雖是再嫁,但總是通判夫人的嫡親姐姐,要找個什麼樣的沒有?偏那車老闆仗著與少爺是表親,竟這樣來作賤雅姑奶奶,簡直是不將少爺放在眼中。”

梔子又問:“這事只你一人知曉,還是秋樂伍嫂子他們都曉得了?”

夏歡道:“都知雅姑奶奶打罵了媒婆,來問奴婢緣故,奴婢不知這事該不該說,只含糊解釋是媒婆衝撞了雅姑奶奶,沒敢說明白。”

梔子點了點頭,還好夏歡曉得分寸,沒嚷得家中人盡皆知:“這些事我與少爺自會處理,你不要再過問。”看夏歡點頭應下,又責備了她幾句行事莽撞的話。

夏歡俱一一記在心中,末了,不解的問:“少奶奶,江家蘭家的表親奴婢都曉得,俱沒有車姓的,這車老闆是不是隔了幾輩的遠親?“梔子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與她解釋吳堯改姓的事,只含糊其詞,道:“正是。”

媒婆出了通判宅邸,花十文錢僱轎,直接奔車記酒樓而去。吳堯早等的不耐,看見媒婆上門,迫不及待的